“如墨人呢?”
“已送回挽月閣了,是白府的人送回來的,還拿了很多東西,說是賠罪禮。”
“是白府動的如墨?”
“是二夫人,據說二夫人動手打了如月小姐,如墨氣不過就爭辯了幾句,這才也遭了一頓鞭子。”
這二夫人真是個不安分的主,她還沒動白府呢,本來覺得當務之急是根治月姐姐,奪權之事往后挪一挪,現在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以為我景顏是軟柿子隨意捏的啊。
“周先生,事發突然,恕景顏無法相送,望海涵!”她面露歉意,朝周旭道。
她此刻只覺自己血液沸騰,隱有氣血倒流之勢,只能強壓下去。
“殿下快些去吧,無須顧及老夫,老夫的馬車就在府外候著。”
如此,她也不再多言,匆匆往挽月閣趕去。
華叔也心急如焚,“老周,你看我這……”
“好了,你我之間哪里需要這些繁文縟節,趕緊去吧。”周旭擺了擺手,徑自走了。
華叔連忙讓身邊的一個府衛跟上,而他則大步流星趕往挽月閣。被人遺忘了的顏初內心做了番爭斗,也快步跟上了華叔。
挽月閣內,景顏還未踏進如墨的屋子,便聞到了明顯的血腥味兒,大夫正在為她處理傷口。
如墨趴在床榻上,小臉蒼白,背上縱橫著好幾道鞭痕,隨著大夫上藥的動作,她疼得咬緊了下唇。
這一幕落入景顏眼里,只覺心如刀絞,“如墨……”
如墨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立馬向她看過來,“小姐!小姐,快去看看如月小姐,她傷的很重!”
“那個女人怎敢下如此狠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姐姐不是說她這幾日安生了不少嗎?”
“還不是因為她被抬為平妻了,馬上又要得到誥命的封賞,而如月小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自然不愿喚她一聲嫡母,她便動了氣,現下如月小姐在白府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景顏暗忖,這二夫人現在就已經敢公然打罵府中的嫡小姐,以后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來呢,看來,解決白府迫在眉睫了。
“如墨你且安心養傷,我這就去白府一趟!必為你報了此仇!”
“小姐,你別沖動!小姐……”
而景顏陡然轉身,徑自回了自己屋,取了一把利劍,周身凜然出了挽月閣。
華叔和顏初趕到時,就見自家小姐手提著劍,臉上陰云密布,渾身殺意盡顯。
“小姐?”華叔試探性地出聲。
“備馬!再調一百府衛與我。”
華叔當然明白小姐此舉為何,但他了解景顏,若是不讓她出這口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即朝顏初使了個眼色,隨后備馬去了。
景顏在白府門前勒住韁繩,翻身下馬,長劍出鞘,發出一陣龍吟。
白府看門護衛見來者不善,剛想腳底抹油進去報信,腳還沒跨進門檻,寒光一閃,只覺腿上一股錐心之痛,便直直倒地了。
景顏瞧都沒瞧,直接從他們身上跨了過去,身后的府衛立馬包圍了白府。
劍鋒橫掃,她一路殺到內院。
“叫你們二夫人出來!”
白府的護衛個個如臨大敵,小心捏緊手里的兵器,卻無人敢貿然上前,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公主,有任何閃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再說,這華寧公主如此厲害,他們還是先保住自己吧。
“二夫人,你若再如王八那樣躲著,休怪我拆了你這府院!”
話落,眼前一扇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名美艷的婦人緩緩走了出來,“喲,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華寧殿下,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啊?”
“聽說二夫人打了我的如墨丫頭,特來討個說法。”
二夫人作驚恐狀,“殿下,妾身確實不慎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