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半夏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獨孤府。
“半夏,你回來了。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獨孤皓月望著奄奄一息地半夏,冷冷問道。
聞言,半夏“咚”地一聲跪倒在地道“半夏無用,沒有完成府主的任務,請府主責罰!”
“罷了,半夏你受傷了?”獨孤皓月望著被殷紅的鮮血染紅的地毯,淡淡問道。
半夏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是我們獨孤府上好的療傷圣藥和止血丹你且服下。但你這次前去刺殺傾城,只能勝利不許失敗,否則本府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我明白了嗎?”獨孤皓月從袖中摸出兩枚褐色的丹藥遞與半夏,冷聲開口。
“是,半夏明白!”
話音未落,接過獨孤皓月手中的丹藥服下。
頓時,一股暖流傳遍了半夏的四肢百骸。
先前受傷的地方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愈合。
不會兒,半夏身上的傷便痊愈了。
見狀,半夏“咚”地一聲跪倒在地道“多謝府主賜藥!”
“半夏你嚴重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本府還是懂得的。你自投靠我以來,一直忠心耿耿,這就當我給你這些年的報酬罷!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出發才是。”獨孤皓月扶起半夏,淡淡說道。
“是,屬下告退。”說罷,行了一禮,身影一閃離開房門,向玄天宗的方向飛掠而去。。
半個時辰后,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人兒的絕世容顏上,顯得幾分冷清。
忽然,一個蒙面身影出現在了永寧軒的房梁上。
見四下無人,那抹身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輕手輕腳地溜進君卿落的房中,走到床前,舉起拿在手中泛著冷光的匕首向君卿落的咽喉刺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君卿落猛地睜開嫩粉色的雙眸。
黑影微微一怔,一時間忘了避開君卿落飛來的一腳。
“咚”地一聲黑影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
“咳咳咳。”殷紅的鮮血從黑影的唇邊淌下,將黑布染紅了一大塊。
隨即,君離洛推門而入。
“讓我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話音未落,君離洛“唰”地一聲將蒙著臉的黑布扯下。
霎時間,君卿落愣住了,帶著一絲沉痛地說道“半夏,果然是你。”
“小姐,是我。”半夏冷冷開口。“說吧,為何要背叛我?”君卿落強忍著內心的波瀾,淡淡開口。
“知遇之恩不可不報。”半夏淡淡地開口。
“你什么意思?”君卿落奇怪地問道。
“我、哥哥、弟弟和姊姊本來是獨孤氏的一脈旁支,我們這代旁支歷來以行醫為生。數年前,老家長安突遇大火,先父、先母都未能幸免與難。因此,我們兄妹四人流落街頭。
不久后弟弟重病,大夫說是普通感冒,開了些藥吃了很久也沒有結果。因此我們散盡家財,只為能夠治好弟弟的病。
但弟弟的病不但沒有被治好,反而弟弟他因為常年泡在藥罐子里,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嬌弱了。
十六歲的少年瘦弱的跟一兩歲的小孩一樣。
無奈之下,我們兄妹三人只能上街乞討,換取生活費用。
后來一次偶然中,遇到舅父也是獨孤府的府主獨孤皓月,他將我們兄妹四人帶回獨孤府后扶養至今。”
半夏沉默了會兒,淡淡開口。
“那師父她老人家,也是你殺的?”君卿落強忍著內心的怒意,冷聲質問道。
“是我。”話音未落,“啪”地一聲,半夏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手掌印。
“笑話,你的知遇之恩憑什么讓別人付出代價?”君離洛冷笑著開口。
“君公子,還請手下留情。”君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