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以后趙雨澤才讓人送了水,兩人清洗了一番才說起正事。
“這是給你的獎勵!”趙雨澤下床從外衣里拿出一封信來。
“前些日子,我派人去了趟泗水縣,見到了‘她’的父母家人。然后就有了,這封家書。”
“歌兒,你會不會怪我多事……”
楚安歌接過信,白了他一眼“瞎想什么呢!我既然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自然是要對人家的父母家人負責了,我會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樣孝敬的。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只是想著給岳父的官升一升,我又怕你不高興,所以找人去了泗水縣……”
“升官?”楚安歌拆信的動作頓了頓“千萬別,千萬別。父親不愛官場,不然以父親的本事,怎么可能還是一個縣令。”
“也是,岳父也是這樣回我的。”趙雨澤點了點頭。
楚知風,在泗水縣為官十六載,政績雖不突出,可是管理的地方,百姓生活卻是自在,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很有實干的人。
他不追求功名利錄,在兩個兒子的教導方面卻是下了許多功夫的。
他為人,并不古板,很是知道變通,這一點從他長子參軍可以看出。
對于這封家書,楚安歌其實有一點點激動的,畢竟是她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封家書。
雖然不是寫給自己的。
拆開信,信紙上一行一列都是父親熟悉的字體。信一共兩頁。
先說了家里的情況,大哥楚安尋已經給家里傳了家書說,在軍中一切都好,目前已經是個百長了,雖然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可他畢竟才入軍營不到半年。
再說家中小弟楚安樂,安樂在她入宮的時候便考上了童生,他今天才十二歲,可學業扎實,來年就的時候怕是要下場考秀才了。
最后才提起了自己和母親。說他們一切安好,讓她不要擔心家里,也不要擔心他們的身體,他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最后的最后囑咐她,在宮里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小心宮中爭斗,保護好自己。等過兩年辭了官,等安樂考上進士他們就到京城定居。
雖不能相見,但是在一個地方也是好的。
讀完信,楚安歌一個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記憶里的父母恩愛兩不疑。對他們這些子女更是疼愛有加。
而對這個唯一地女兒來說,可以說得上是有些溺愛了。
按照兩老的計劃,沒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泗水縣找一家門當戶對的女婿。
只可以天命難為,一朝圣旨一下,她便進了宮,成為了父母最擔心的那個孩子。
而他們不知道的事,他們疼到骨子里的孩子,早就去了,而住在他們女兒身體的不過是一個來自異世的一抹孤魂而已。
“別哭,這一切都和你無關!是我太自私了,”趙雨澤擦去楚安歌臉上的眼淚安慰道。是他太過自私罔顧了一條人命。
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原來的楚安歌生病,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是他對不住他們一家,可原主不死,他怎么能保證他的歌兒能夠來,說他自私自利也罷,無情冷漠也罷,他都認。
這一切的罪過都他來背,下地獄也他來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會這樣選擇。畢竟愛人和陌生人,你會選擇哪一個事很明顯的事情吧!
“我們要好好孝敬他們,補償他們!”楚安歌吸了吸鼻子說。
“這是自然!”趙雨澤點了點頭。“等大哥在軍營中多鍛煉些日子,在慢慢的往上面走,讓他多交些人脈,以后的路子寬些。”
“弟弟那邊,岳父學問極好,也不用不著我怎么安排,等日后考上舉人,進了京在做安排如何?”
“嗯!”楚安歌悶悶的說,突然想起原主小時候的話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