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桁聽到他的話猛然推開他,但是向九戚的力道太大,將他鎖的死死地。
“向九戚!”徐桁雙眼冒火,咬牙切齒的說。
“哈哈哈哈。”向九戚看著他的樣子,笑趴在他身上。
徐桁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笑趴在他身上的人,心中盡然只覺得有些無奈。
但是看他笑得這么開心,他又覺得不公平,找他胸口上狠狠地來了一拳。
“啊!”向九戚吃痛的叫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卻絲毫不減。
他揉了揉胸口,看著徐桁的眼睛,突然嚴肅的說“這么多年,你真的沒看出來嗎?”
徐桁愣住了,他沒有掙開向九戚的禁錮,只是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
棕色的眼瞳中倒映這他的臉,緊鎖的眉頭,薄唇微抿,往日的嬉皮笑臉全然不在,他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嚴肅的時候。
“抱歉。”他低下頭,離開他的視線,又往后退了一步,掙脫了他的禁錮。
“我一直拿你當朋友。”
向九戚懸在半空的手緊緊攥了攥,又向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大聲質問“那你今日看到我懷里摟著美女你又為何生氣?”
“我沒有。”
“那你有為什么跑出來?他們不知道可我知道,以你的酒量那么幾杯又怎會醉?”
向九戚步步緊逼,徐桁不說話了,他確實沒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氣。
向九戚看著他,眉頭皺得更深。
“你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徐桁再也按耐不住,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開他的手,沖著他大聲說道“我都說了我沒有!”
“你今日既然找了美女,對那些姑娘眉目傳情,現(xiàn)在又為何要說喜歡我?又為什么要追出來?
你知不知道那晚過后,我每天都在想怎么面對你,你現(xiàn)在又這么做,你讓我怎么回答你?
向九戚,你真的讓我很困擾啊!”
向九戚愣在原地,腦海里回蕩著他的最后一句話。
晚風吹過兩人的身上,此時風聲確實最大的聲音了。
向九戚僵硬的收回了手,像是自嘲得笑了笑“終是我多想了,以后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困擾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徐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攥著一樣疼,伸手想攔住他,卻終究沒邁出那一步。
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他盡然覺得有些后悔說出那些話。
他終究是沒攔住他,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家。
他回到家,沖了個冷水澡,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復一下。
已經十二點了,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面都是剛才他與向九戚的對話和那天晚上向九戚親吻他的場景。
他越想越煩,最后干脆坐起來,下床去他的音樂室。
他獨愛吹簫,年少便以一曲原創(chuàng)的《青衣》成名,徐家也是京城世家,家族底蘊深厚的他,也從來沒有遇到什么太大的挫折。
徐家家教也很好,在音樂這方面從來都是讓他自己一個人闖,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他自己,沒有一點家族的幫忙,徐家家主對他也是十分的滿意。
可是今日,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他拿起蕭,然后樂室便傳出來悠揚的簫聲。
管家從房里走出來,看著關緊的房門皺了皺眉。
少爺今晚這是怎么了?
第二日一早,管家去敲了敲門,樂聲停止,嘶啞的聲音從里們傳來“進。”
管家推開門,恭敬的說“少爺,您吹了一晚上了,歇歇吧,早餐已經放在樓下了,您一會還要去見郭老呢。”
徐桁雙眼下顯出淡淡的烏青,頭發(fā)微亂,因為長時間吹簫沒喝水,雙唇有些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