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吃過了么?”
“爹已經吃了,就是吃的不多。”
唉,這也沒轍,原主父親也是怕吃多了給兒女多添麻煩,一直都吃的很少,要不是放不下兒女,估計早就自我了斷了。
吃過午飯,月芽被兩兄弟攆回屋里休息,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又扛起鋤頭走了。
她不能剛來到就把青青的日常給改了,變化太大誰都會覺得疑惑,萬一把她當做妖怪附體給燒了或者沉塘了咋辦。
鋤地啊,她打小就沒干過,頂多撒個種子澆個水埋個窩的,都是輕省的活計,她也是爸媽的大寶貝呀。
好在她小時候常見,又有原主的操作技能做支持,她鋤草的動作還像那么一回事。
家里統共十畝地,今年就青青自己干,好在趙勇只是肢體不聽使喚,不能下地,倒是能指揮著大女兒哪塊地里種什么,而且農忙的時候兩個弟弟也是要一起下地的,趙林平日不下地是因為要留他在家照顧趙勇,他是男孩子,比她方便。
月芽握著鋤柄,彎著腰面朝土地的除著草,頭頂上方的大太陽是一點不帶客氣的撒下它的光輝,月芽臉上的汗劃過臉頰從下巴低落,身上的汗也濕了衣服,好在她年紀小,又營造不良,不然還不得走光了。
月芽順著青青上午鋤完的旁邊那趟溝,去一趟回來一趟的,天黑之前總算是把這塊地鋤完了。
月芽去地頭上的河邊洗了把臉,坐在河邊休息休息。
他們這個村子就叫小河村,有一條自西往東流的小河穿過他們村子不知流向了何方,這里地處平原,也就隔壁青山村有個土坡,那也是青山村村名的由來。
青青他家是外來戶,那十畝地都是趙勇夫妻剛來村里那會買的,還在村西頭起了四間磚瓦房,家里條件也挺不錯的,只是去年趙勇這一摔,家里除了房子和地,就一文錢都不剩下了,連趙勇吃的藥都停了。
沒轍,誰叫他們家沒個壯勞力,也沒賺錢的法子,除了坐吃山空,還能有其他辦法么。
月芽趁著太陽還沒落下,在地頭拔了幾棵草扔進空間里,就扛著鋤頭回家了。
回家后,迎接她的又是中午那一幕,趙林幫她接過鋤頭放好,趙森拉著她去洗手,然后拉著她坐到飯桌前,把筷子放到她手里,兩個弟弟都是等她先動筷子才開始吃。
飯后,兩個弟弟去刷碗,月芽照例去趙勇那屋跟他說說話。
“爹,今天感覺怎么樣?”
“還跟以前一個樣,手腳都不聽使喚。”
趙勇,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癱瘓在床的農家漢,有著一雙清亮的眼眸,還有一身她熟悉的書卷氣息,他不信命,這半年多,他每天都會努力嘗試著控制手腳動一動,他要站起來為兒女撐起一片天。
月芽上前為他按摩,一邊暗中檢查著,嘴里一邊說著“現在地里已經鋤過一遍了,接下來還要干什么?”
“這些天你也太累了,先休息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