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份地位的根本就進不來。
門口那邊,龜公使出渾身解數攔著想要往里闖的人群,扯著公雞嗓子喊道“擺脫各位了,別擠了,樓里真的沒位子了,各位明日請早啊。”
那人群哪里管這個,仍是不管不顧的往里沖,直到云娘過來鎮住了場子,那些才人不情不愿的走了。
彩云樓里人聲鼎沸,都在等著花魁的現身,呂瓶兒房里,她正坐在桌前畫著什么,聽著窗外嘈雜的人聲,她只感覺心煩意亂,草草的一收尾,把畫收起來,遞給了等在一旁的環兒,道“去吧,沒什么事不要來打擾我。”
環兒點頭退下,呂瓶兒站到窗邊,微微開了一道縫,看著下面的人群,她忍不住悲上心頭,曾幾何時,她也需要這樣委曲求全了,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又把窗子合上了。
環兒手捧畫卷,一路來到了大廳的臺子上,一聲銅鑼壓下了雜亂的爭吵聲,眾人翹首以待的看著臺上的環兒,等著她出題。
環兒也不故意吊人胃口,徑直把手上的三幅畫卷掛了起來,第一幅,畫的是一群人在爭奪一朵盛開的牡丹,那鮮艷的牡丹花印在紙上,栩栩如生。
第二幅,牡丹花枯萎了,周圍的人群都是惋惜不已。
第三幅,在枯萎的牡丹花不遠處又開出了一朵新的牡丹花,此時人群已經圍到了那邊,沒人再關注這枯萎的牡丹花。
畫是好畫,但是折合當下的場景,意味就有些諷刺了,人人都看的明白,呂瓶兒這是借花喻人呢。
云娘看的一陣心驚,這死丫頭這是在砸我的場子啊,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她讓她自己出題,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尚閣感覺有些好笑,這花魁是心中有氣啊,他目光一轉,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左流風,這個人他是有印象的,畢竟上次也是在這里獨領了半場風騷啊,直到后來尚閣出手,他才被打回了原形。
左流風也是聽到彩云樓舉行文斗會的消息,才趕過來的,文斗,這個他拿手啊,自古才子多風流,他也不例外,如果能有機會一親芳澤,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此時環兒開口了,她說道“請大家就這三幅畫,即興賦詩一首。”
一時間,也不管諷刺不諷刺了,所有人立馬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與畫冊相關的詩句。
身為夫子堂執教,左流風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就在眾人愣神的功夫,他心中就已經有了佳作,只見左流風瀟灑一笑,合起紙扇就要站起身來先拔個頭籌。
就在這時,他意外看到了尚閣一桌人,他也看到了那個讓他顏面掃地的沈萬豪,于是頓時就遲疑了起來。
上次的事情讓他一度咬牙切齒,就是因為這個人,左流風的人生第一次出現了污點,現在外面人們只要談起清平調,大多會拿他的那首前作襯托一下,這直接就導致了他這個最年輕的夫子堂執教,成為了清平調揚名的墊腳石,他也因此事被師長訓斥,你讓他如何能不恨。
最終,左流風猶豫了幾番,也沒有勇氣再站起來,他怕了,他怕上次的事情重演,決定先靜觀其變再說。
尚閣一桌上,沈萬豪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了鍋,他此時正催促著尚閣趕緊作詩,好讓他先一步領先其他人,這花魁現在就像是狼群里的一塊肉,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人叼走,他當然著急了。
尚閣本來還想等一等,先看看情況再說,只是架不住沈萬豪沒完沒了的催促,只得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聽著啊。”
沈萬豪趕忙把耳朵湊過來,尚閣嘰里咕嚕的說了幾次,他猛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了起來,秒啊,這詩太秒了!
大廳里眾人正在安靜的思索著,就被沈萬豪的大笑聲驚擾了,所有人立馬不滿的看了過來,沈萬豪壓根就不在意,他大笑之后,站起身來,意氣風發的說道“環兒姑娘,在下偶有陋作,請姑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