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閣一聽,不耐的敲了敲桌子,說道“噯噯噯,瓶兒你會不會聊天,揭人不揭短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罷還給她甩了個白眼。
提起這個,尚閣就郁悶,他自認為主角,可是不但連個金手指都沒有,還連帶著被打成了瘸子,混的比普通人都不如,確實,在這個全民修行的世界,他可不就個瘸子嘛。
呂瓶兒以前見過的人都是對她客客氣氣的,還從沒被這樣直白的數(shù)落過,不過她也不生氣,笑吟吟道“公子哪里是這么脆弱的人,雖然不能修煉,但公子不還是在文壇上有了成就嗎。”
之前呂瓶兒已經(jīng)挑開了他幫沈萬豪代不對外宣傳,她恐怕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尚閣也是抄的!
呂瓶兒接著說道“公子,似你這般隱士,是不是也像其他讀書人一樣,希望為萬世開太平啊。”
尚閣擺了擺手,說道“為萬世開太平,這話太大,沒有人能背的起,如果將來有一天真的達到了,那也是數(shù)不清的人共同的努力,功勞絕對不是個人的。”
呂瓶兒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新奇的說法,她追問道“那在公子心中,什么樣的世界,才算是太平盛世呢?”
尚閣隨口道“很簡單,官由民來選,不管是宰相,尚書,還是統(tǒng)治者皇帝,五年一換屆,把決策權(quán)交給最底層的百姓,誰有能力誰來做,這樣,大大小小的官員自然不敢亂來,畢竟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呢。”
“還有,只要是當?shù)氐陌傩胀七x出來的,那必然是他們心中真正的父母官,有這樣的官員坐鎮(zhèn)一方,會少很多亂子,那樣,整個國家就會變的異常的穩(wěn)定。”
“最重要的一點,掃黑除惡,把國家里的毒瘤全部清除,不管是多大的勢力,只要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就要出手整治,這樣做的話,雖然前期會虧一些,但把目光放長遠的話,好處是遠遠大于壞處的,首先民心就齊了,整個國家也會變成一塊鐵板,固若金湯,其次”
尚閣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呂瓶兒早就聽呆了,在她眼前仿佛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尚閣描述的那盛世情景,尚閣的這番話,如果傳了出去,必然會被當場格殺,連審訊都不用,甚至還要株連九族,這簡直太過大逆不道。
呂瓶兒壓下怦怦亂跳的心臟,忍不住打斷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這番話被別人聽到后,你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尚閣笑道“怎么,瓶兒你可別告訴我說你是朝廷的奸細,潛伏在這彩云樓里是有特殊使命啊。”
呂瓶兒趕忙說道“瓶兒當然不是!”
尚閣又笑道“那你是準備去告密嗎?”
呂瓶兒急了,她好不容易遇到這么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不想被對方誤會,她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其實”
到最后她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呂瓶兒突然‘噗’的笑出聲來,她帶著笑意嗔怪道“公子明知道瓶兒不會做出那種事,還偏要戲虐人家,真是好生討厭。”
尚閣早就看準了這呂瓶兒不是一般人,這才和她隨便聊聊,眼下,他故意裝作是余驚未定,一臉慌張的拍著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命算是保住了。”
呂瓶兒氣的輕錘了一下尚閣,她不知道,此時她看尚閣的眼神都親近的起來。
呂瓶兒起身把門窗都關(guān)了起來,她也是被尚閣那驚世駭俗的言論給嚇到了,為免節(jié)外生枝,還是關(guān)起來比較好。
尚閣看她這么做,玩心大起,一臉慌張道“瓶兒你關(guān)門干嘛,這不是讓人誤會嘛,我還是個黃花處男,你可不能壞我名聲啊。”
呂瓶兒聽的想錘死他,這人臉皮也不知道怎么長的,尚閣有名聲嗎?倒是自己名聲在外,這一關(guān)門,指不定關(guān)出多少流言蜚語呢。
她氣道“你就故意氣我吧,不知好人心,就你是嗎,我還黃花”說到這,她說不出口了,臉上羞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