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曾經(jīng)細(xì)心參培的白眼狼的慘樣,錢敏看不下去了,他有些心累的說道“今日午時三刻,戒律堂前,斬首示眾!”說罷,一揮手,命人把王玉昊帶了下去。
他和洛玲花剛想溜走,就被錢慧給攔下了,此時趁著眾人還沒散,錢慧大聲說道“父親,此事沒有尚閣根本就破不了案,尚閣立下大功,理應(yīng)立即召回宗門論功行賞,請父親下令。”
那些弟子一聽,是啊,現(xiàn)在找回了虧損的藏銀,門派立馬就有錢了,一些實(shí)質(zhì)的恩惠也是直接作用在他們身上的,比如伙食,比如奉銀,好處簡直多不勝數(shù),他們心里也對尚閣的印象轉(zhuǎn)好了,對于尚閣回來,再沒有抗拒,甚至想要去道個歉,為當(dāng)初的無知賠罪,本來準(zhǔn)備四散的眾人都等著掌門的回答。
錢敏一看,這是逼宮來了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洛玲花,這事他可不敢隨便開口。
洛玲花生氣的瞪了一眼錢慧,這臭丫頭,我處處為你們姐妹考慮,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錢慧對母親怪罪的眼神視而不聞,低頭拱著手逼父親下令。
錢敏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這時,洛玲花忽然心生一計,她主動結(jié)果話茬,說道“是該如此,還是慧兒心細(xì),那就準(zhǔn)許尚閣再入一線天吧。”
“什么??”錢敏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眼神示意道“老婆子,你是不是瘋了?好不容易趕走了尚閣,現(xiàn)在竟然讓他回來!”
洛玲花拍了拍丈夫的手背,以示安慰,錢慧聽到母親的話,頓時心花怒放,她笑道“還是娘明事理。”
這話說的,錢敏臉色一黑,我怎么就不明事理了!
“那我現(xiàn)在就下山,把尚閣接過來。”
洛玲花立馬拉住女兒,說道“不忙不忙,慧兒,你聽我說完話也不遲。”
錢慧不解的問道“娘親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洛玲花笑瞇瞇的說道“我是說讓尚閣入一線天,但沒說讓他來宗門啊,清水鎮(zhèn)執(zhí)事蒼瑾嵐已經(jīng)逃竄,這位子可還空著呢,這樣吧,念在尚閣為門派立此大功,我破例,晉升他位清水鎮(zhèn)執(zhí)事,他不用來宗門復(fù)命了,這漫長的山道,對尚閣的體制來說也是個麻煩事,我直接下一道指令過去就行。”
錢敏聽到這個主意,心里立刻響應(yīng)道“嗯,這個好,賞也賞了,還能不讓尚閣靠近兩位女兒,真是秒啊!”
不得不說,洛玲花在算計尚閣這方面,真可謂是足智多謀啊,苦心積慮著不讓尚閣接近自己的兩位女兒,這一切尚閣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好好謝謝洛玲花的體貼,那漫長的石階山道簡直就是他的噩夢啊!
就是足智如錢慧,也被洛玲花這騷操作給繞懵了,她吶道“可尚閣他”
錢敏也奇怪大女兒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尚閣了,這絕對不是個好苗頭,他立馬打斷道“此事就這么定了!都散了吧!”
說完,洛玲花兩人就一起溜走了。
那些弟子們帶著對尚閣的羨慕走了,清水鎮(zhèn)執(zhí)事可是個肥差啊。
錢慧看大勢已去,無力的嘆了口氣,錢雅茹走過來安慰道“姐姐,你也別灰心,不管怎么說,尚閣不還是回了一線天了嗎。”經(jīng)歷之前的種種,此時錢雅茹心里也希望尚閣能回來。
錢慧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最難的一步算是邁過去了。
錢雅茹又道“姐姐,你說尚閣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我怎么感覺像是剛認(rèn)識他一樣。”
說到這個,錢慧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她也有這種感覺,這個人好像是突然就開了竅,她淡淡道“磨難最是能鍛煉人心,可能就是因?yàn)樯胁傅淖児剩虚w才轉(zhuǎn)了性子,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吧。”
錢雅茹最怕這個,哪里還顧得上之前的問題,立刻鬼叫著逃竄,錢慧不依不饒的追著,兩姐妹就像兩只花蝴蝶一般,飛繞在空曠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