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
黑夜無月華麗的大殿內靜得只聽見燭火“噼里啪啦”得聲音,帷帳外一道側臥的影子映在簾上帷帳內一位長相陰柔型的男子正悠閑的拿著一支由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玉簫。
門被緩緩打開進來了幾個人,那人半睜眼慵懶地說“回來了?”
“是,主!樺先生和奈靈死了任務失敗!”說話的人是仇刃他滿頭大汗雙膝跪地顫抖著身子。
“嗯?”帷帳內響起了不悅的聲響后又平淡地說“也罷,是我疏忽大意了。看來之前信上說得對,我不該小瞧那位叫戚薇薇的女人。”
另一名跪坐在地上兩眼無神蓬頭垢面的女子一聽見“戚薇薇”三個字便來了精神,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那個賤人就差一點就能殺了她!”
帷帳拉開從里面出來了一位年輕男子,他緩緩走下臺階用手中的玉簫抬起那女子的臉嫌棄說“你就是濮陽蘅葵的女兒段遲靈?”
那名女子——段遲靈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的那名男子說“主?”
那名男子欣悅大笑又有些惆悵說“你我關系有些復雜,你是叛逃一支的后人雖然我嵬巫族規定叛逃者及其親人殺無赦可是如今直系血脈凋零就留你一命吧!段遲靈從今天起你就改名為濮陽榮陽如何?”那名男子將抵在段遲靈下巴的玉簫拿開后對另一名站著的下屬說“郎溪將她帶下去好好梳洗打扮,讓米茗教教她長庚國的規矩。”
“遵命!”
段遲靈直視著那名男子說“你到底是誰?什么直系血脈?!”
“我?!”那名男子像是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低聲笑說“看來奈靈是一點都沒跟你說,不過你之后會知道的。我是你的親人,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濮陽豪文……”
段遲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眼前那位自稱是自己親人的男子,她說“胡說八道,我爹可是辰星當今皇帝的弟弟醒龍將軍,我娘可是大名鼎鼎妄問樓前樓主白雪的結拜姐妹。你說你是我的親人但是我從未聽我爹娘提起過你!”
濮陽豪文眼神一凝段遲靈瞬間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一陣陰風飄過她不自覺的往里縮了縮,濮陽豪文瞇著眼睛說“雖說我族的直系血脈但是你母親的那支族人早在幾十年前便叛逃去了辰星我顧念舊情一直沒有趕盡殺絕,他們也自然能懷著感恩之心茍活。我見你身上的戾氣與我有幾分相似便讓奈靈去助你一臂之力,你現在反倒來質問我?看來段謙那個老頭沒有教你對待長輩的禮數!”
段遲靈很迷茫自從奈靈死后她已經無路可退了,跟著僅存的其他嵬巫族人往長庚國撤的途中她吃盡了苦頭那些人不會因為她是星鑰公主而善待她該趕路趕路,該露宿露宿將她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如果眼前這個濮陽豪文真的有這么重視她的話這一路上仇刃那些人也不會那么輕視她了,該不該信?
“你如今不信也得信,你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段謙可是滿辰星國在抓捕你無論生死,你要回去我也不攔你。要去要留你自己選!”濮陽豪文說。
段遲靈擦了擦臉上的臟東西說“我相信你,我可以留下來。不過你得幫我殺個人!”
“說!”
“戚薇薇!”段遲靈忿恨地說。
濮陽豪文沒有回答段遲靈的話笑著對郎溪說“把她帶下去吧!怪臟的!”
“是!”
“等等!你還沒答應我!”段遲靈拍開朗溪的手說。
“我已經讓潘全過去了,你的想要的事情我正在做!”濮陽豪文說。
段遲靈得到滿意的答案后乖巧地跟著朗溪離開了,這時從偏殿走出一位妖艷女子她說“雖然想要開啟神臺鼎需要一名直系血脈做祭品,你這么騙她好嗎?她母親那支叛逃者你可是殺得只剩濮陽蘅葵一個了!”
濮陽豪文陰笑說“要不是直系血脈如今凋零,我也不屑于與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