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過神的時候,光猷已經(jīng)一夾馬肚帶著球直抵對方的球洞那邊了;至于齊修閑么,技術并不好,左右虛晃了幾下,反倒是被光猷找到了薄弱點,一擊便進了球。
我看著沈敬寧摸摸她的小馬的腦袋,好像和她的小馬說了什么,然后那小馬居然就踢踢踏踏的載著敬寧來到了那段彩繩掉落的地方,敬寧并不下馬,腰身一傾便將那彩繩用球桿勾了起來,她得意的一笑,將那彩繩在食指上轉起圈來。
“賞。”我看見皇上微微勾起唇角,抬手對一旁的李公公吩咐了下去。
她們總歸是比我們高貴的,就算是……好罷,就算同歸是玩物,我們也是玩物的玩物。
當然我這話并不是對皇后娘娘說的,皇后娘娘是一心向著我們的,我只是在想,那些和我命運或相同或不同的女子,說到底,又和我什么區(qū)別呢。
我并不是故意要惹人不快的,可能我的思維向來就比別人要悲觀罷;當然了,你愿意耗費時光聽我講這些絮絮叨叨、又和你關系不大的瑣事—就是瑣事罷了,你可指望聽些什么奇聞軼事!我自然是感恩的。
閑話還是閑時再提。總之,大概打了有兩三場罷,敬寧場場都是要勝利的,她說要丟面子的事情早就不知道飛到那里去了。
這個時候,皇后娘娘顯然有些坐不住了,她扭頭看看翠柳和黃花,似乎像是在征得她們的同意便要上場。
“娘娘,就您今天的打扮,還是省省罷。”翠柳面不改色,還瞪了一旁表情有所松動的黃花一眼。
“……今日便算了吧,馬兒也累了。”黃花訕笑著,趕忙又對裴昭訓使了使眼色。
果然是昭訓,最是了解皇后娘娘,她無奈地扶了扶額,搭著云紛的手,一面掩嘴笑一面起身對皇上道
“皇上,妾還準備了許多新鮮有趣的宮宴活動,不妨現(xiàn)在就請娘娘們過去罷;馬兒也跑累了,敬寧也瘋夠了。”
聽罷這話,眾多妃嬪都笑將起來,李昭慎笑道“噯,敬寧妹妹,快下來罷!再耍一會,昭訓娘娘要說你癲了!”
敬寧一勒馬,便從馬上跳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臂膊,笑道“我也累了,可不敢再瘋了!”
這天氣倒是古怪的很。
我一抬頭,剛剛還在的日頭居然被一方云彩遮蔽,緊接著,又是一陣子冷風吹過,頓時便有些陰暗了;灰黃色的天空更是壓得人幾乎喘不上氣。
“要下雨了嗎。”
我聽見娘娘這樣低聲說,好像是在和我說,又好像沒有和別人說。
“請皇上、太后娘娘和諸位姊妹盡量走得快些,妾看這天氣,似乎是要降雨了。”
裴昭訓一面說,一面加緊了步伐;而我,則好像是聽見了佳兒的聲音
“昭訓娘娘是不是忘了差人修修這邊的路,泥土有點重,我好怕一會子下了雨這新鞋上粘的都是泥。”
“沒法子,”似乎是憫兒的聲音,“要是臟了可就是我們的一起臟,也不要緊,我們可以一塊去洗。”
“少來!”喜兒撇撇嘴,“呸呸呸,哪里就下雨了。”
“這倒是未可知。”我思忖了一會,笑道“這天氣么,陰的快,晴的也快;興許一會子就晴了,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盡管這天氣陰的快,我們走的卻更快,各位妃嬪便到了這安福殿,今兒的慶典就是要在這里舉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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