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哪兒少了咱家的孩兒了?”
受了責備,魏忠賢冷不丁地轉過神來,心里一喜,道“再難辦的事兒,也總有個辦的章程,只要有了章程,一步一步去辦,不怕辦不到。”
客氏贊許地道“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就是你的這股勁兒,這股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兒。”
魏忠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待要說點兒什么,有小太監進來跪倒道“啟稟奉圣夫人,啟稟魏公公,皇后宮里的小鄧子傳過話來,說皇后娘娘突然犯了腰疼病,疼得厲害,皇上親自照顧著。”
客、魏兩個均不由一愣,客氏已搶先故作關切地道“哦,知道了,不知傳過御醫了沒有?”
這小太監道“回奉圣夫人,小鄧子說了,皇上為之大急,當即就傳了御醫。”
客氏道“哦,原該如此,這樣老身就放心了,只不知小鄧子有沒有說,御醫想怎么治?”
這小太監道“回奉圣夫人,小鄧子說了,御醫說皇后的病因有身孕所致,并無大礙,只需尋一個會按摩的宮女按摩即可。”
客氏聞言,心里不由一喜,但她瞬間就把這歡喜壓了下去,故意面無表情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說著,輕輕揮了揮手,待這小太監畢恭畢敬地告辭走了,才轉向魏忠賢道“你還愁啥,機會這不就來了。”
魏忠賢心領神會,一時間竟不知該說啥好,客氏又不無賣弄地道“這按摩哪,別看不入流,里面的學問可大了去了,只要在她那個關鍵的部位上手法稍微就重那么一丁點兒,哼,你看她還怎么生育?”
魏忠賢知她深諳按摩一道——應該說,她之所以能得天啟帝寵信,除了天啟帝吃過她的奶,她曾力主天啟帝繼位之外,還得歸功于她的那一套出神入化讓天啟帝離不了的按摩術——聽她這樣說,放心地道“好,這頭兒就交給你了,咱家該去給張國紀安個圖謀不軌的罪名了。”
說著,人已起了身。
客氏突然又道“你必須親自去嗎?不如讓陳仁钖去吧,這個人很關鍵,須得攏到身邊來。”
魏忠賢不屑道“他?恐怕不行,這個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仗著自己是帝師,咱家曾幾次差過他,他居然不肯聽。”
客氏“哦”了一聲,堅定地道“果如此,更應讓他去,這次他去了便罷,若是還不聽話,就讓他滾蛋,別讓他占著茅坑不拉屎,還要礙手礙腳。”
魏忠賢會意地笑了笑,自顧去安排。
客氏更不怠慢,待他走了,起身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