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那樣的話,豈不說明她心里沒有咱?”,登時又頹廢起來。
他不想讓自己頹廢,轉而又想“人家又沒有承諾你什么,憑啥為你守著?怎么就沒有,她那眼神分明說了嗎?哼,瞎想,那能作數嗎?當然作不得數。再說了,她若是不參選,你豈不是連一絲一毫的希望也沒有嗎?”
這個念頭一旦泛上,他暗道“對了,不要去想那么多,這輩子哪,只要能娶到她。”自語著,已然迫切起來,心里急喊道“她一定能中選!”
有個聲音不急不慢卻絕對不合時宜地道“未必然,縱使她果如你所愿的符合條件又報名參選了,你又沒跟你皇嫂提過,你皇嫂又怎么會偏偏選她呢?”
他惱道“你不懂,皇嫂一向公正無私,她所選的一定是最優秀的,她就是最優秀的,皇嫂指定選她。”
這個聲音又道“可是,萬一她不參選呢,或者她未進前十就被淘汰了,再或者你皇嫂一時看走了眼……”
這個聲音沒有再說下去,意思卻甚明了,他無言再辯,不敢再等下去,起身去找張后,想想又覺得不妥,只好又退了回來。退回來也再沒心思做事,或坐臥不安,或跟那個總不想讓他如愿的聲音辯駁。
總算到了這一日,正坐臥不安,一太監匆匆進來道“大喜了,王妃選定了——”
“選定了?”他反問了一句,見這太監肯定地點頭,心里歇斯底里地喊著“是她,肯定是她!”。
這太監見他一臉的興奮,卻沒有絲毫要打賞的意思,嘴里不情愿地咕嚕道“是啊,皇后娘娘已親自送去元暉殿,學習了。”
他一愣,仿佛記起了什么似地,從懷里摸出一錠紋銀,隨手扔給了這太監,轉身出了門,他決定親自去看看。
這可是犯戒的,但他已顧不得了。這并不等于說他敢公開犯戒,他必須要乘人不備。在宮里,似他這種身份,要乘人不備也不易。
事實卻是,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輕易地就溜進了元暉殿,急急地往里看。
是她!果然就是她!
雖然他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但他一眼就認定了,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或者說他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幾個箭步躍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她正若有所思,冷不丁地被人從后面抱住了,大驚,忙掙脫了出來,轉身來看,做夢似地道“你,是你,怎么會是你?”
唯恐意外傷了她,他忙道“對呀,是我,信王朱由檢。”
“是他,果是他!上天怎么會跟咱開這么大的玩笑?”暗想著,太過意外的幸福已然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無論怎樣,他都不想讓她再跑掉,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情不自禁地過來抱住了她。她沒有掙扎,索性躺倒了他的懷里。不過,她沒有似他那樣喪失了理智,僅一會兒就推開了他,提醒道“不可,萬萬不可,這樣可是犯戒的。”
他鼓勵道“怕什么,又沒人看見。”
她道“怎么會,這么多的宮女、太監,可不都是擺設。”
他一愣,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樣的事實,忙轉身去看,哪里有半個人影,不由疑惑地看著她。
她更疑惑,不肯置信地道“剛才分明還有不少的宮女,咋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