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煥這個龜兒子,當年搶著為咱家立生祠,又因為些末之功跟咱家的孩兒爭,咱家一氣之下弄了他。哼,咱家料定了,到了崇禎手里,這個龜兒子多則年,少則一二年,必落不了好下場。”
“嗯,倒是還有些見識。”客氏一步闖進來接話道。
客氏絕少親自過來找他,每逢過來,必有大事。因此,魏忠賢暗自一驚,兩眼直直地瞅著她。
客氏白了他一眼,道“是發生了些事,不過,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魏忠賢知她性喜賣弄,催促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賣弄了,啥事,快說吧。”
客氏聽他語氣不善,心里不愿,頓了頓,才道“有人欲對咱家不利唄。”
魏忠賢忙道“誰?看老子不活剝了他?”
客氏冷笑道“哼,你剝得過來嗎?京城,還有各地,凡對咱家心懷不滿者,均聞風而動。”
魏忠賢問道“聞啥風?”
客氏嗔怪道“你傻啊,先是崇禎迫崔呈秀辭職,再經了那個袁崇煥這一折騰,那些人以為扳倒咱家的機會到了,焉能不跟喝了雞血一樣興奮?”
魏忠賢“哦”了一聲,恨恨地道“哼,休想翻了天,咱家反正已殺過不少了,只要誰活夠了,咱家就不在乎多他一個。”說著,便招呼貼身太監。
客氏道“你招呼他作甚?大開殺戒嗎?我看,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應付過去再說吧。”
“眼前的事兒?”魏忠賢反問了一句,沖應聲過來的貼身太監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去,又問道“眼前什么事?”
客氏道“奏折啊,雪片一樣,都是彈劾咱家的,恐怕已擺到了崇禎的案桌上,還是先想想該咋辦吧。”
魏忠賢不敢置信地問道“那么多?不會吧?”
客氏亦變得憤怒起來,道“多怕啥,不過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言,最可恨的是嘉興的那個貢生錢嘉征,居然羅列了咱家‘并帝、蔑后、弄兵、無君、克剝、無圣、濫爵、濫冒武功、建生祠、通關節’等十大罪狀,公開聲討咱家。”
魏忠賢聽了,慌亂地道“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