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吧。”
貼身宮女道了聲“好”,正色地道“咱們坤寧宮改造之后,慈慶宮也跟著學了。見慈慶宮跟著學,其他的也跟著學,就這么短的時間,后宮居然大變了個樣。”
“竟會是這樣?”周小娘聞言,暗叫聲“好”,卻隨即又想“這雖是咱想要的結果,但這終究不是給人長俸祿,肯定會有人耐不住清貧心生怨氣,一旦鬧將起來,豈不是要給皇上添亂?這時候,皇上必須全神貫注,容不得有半點兒分神。”
想著,已起了身,徑直來慈慶宮見張后,嘴里道“不妥,大大不妥。”
張后知她所指,卻還是佯作不解道“什么不妥?”
她也不客套,隨即把自己的擔心說了。說完,又道“也怪小娘慮事不周,小娘乃后宮之首,小娘做了,皇嫂也跟著學了,其他的縱使不想,又豈敢落了后?心里卻必定是不愿的。”
張后想想也是,但張后已完全被她感動,動情地道“按說這事兒該當降懿旨的,你并沒有降,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大家都是自愿的。皇嫂不敢保證其他人什么,慈慶宮確是這樣的。”
“但愿如此吧。”周小娘道了一聲,顯然還想再說,腹部突然似針扎了一下,隨即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張后見狀,大急,喊了聲“快傳御醫,速通報皇上”,已過來扶住了她。
她搖搖晃晃地卻站住了,沖轉了身欲要去通報皇上的那個太監道“你不要去了,這事兒不能告訴皇上,皇上現在不能分心。”
那太監不知該聽誰的,遲疑地看了看張后。
張后懂他的意思,責備道“看什么看,聽皇后娘娘的。”說完,見御醫來了,也不理那太監,忙去招呼御醫。
御醫也不說話,忙著診視過,道“不礙事的,操勞過度所致,多休息,再進食點兒滋補品就好。不過,從今兒起,皇后娘娘可不敢再操勞了,不然,動了胎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小娘痛疼輕了些,見張后一臉的凝重,玩笑道“你這御醫看得準嗎?我剛剛睡了一天一宿,能算是操勞過度嗎?”
這御醫鄭重其事地道“回皇后娘娘,睡覺只是休息的一種方式,而真正的休息不單純指睡覺,而是身心的放松,還望皇后娘娘珍重鳳體。”說罷,徑自退了出去。
見他走了,張后責備道“聽到了沒有,注意休息,看來,我得讓這御醫跟定了你。”
周小娘笑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這御醫來得這么快,原來是皇嫂早就安排他跟著我。”說著,收斂了笑,正經地道“不就是生個孩子嗎,咱在民間的時候見多了,值得這么鄭重其事嗎?”
張后凝重地道“這里可比不得民間,你知道的,咱們大明朝,除了你之外,這么多年,中宮生子的也就那么位。這可是關乎國運的大事哪,吉兆。”
周小娘想想也是,嘆息道“可是,朝局未明,我又怎么能安下心來呢?”
張后道“怎么才算支持丈夫呢?保住他的骨血當屬第一。從今兒起,縱使天大的事兒也不管你的事,你唯一的任務就是休息。哦,對了,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周小娘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