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大獄。”
“他媽的,皇上還是信他姓周的更多些。”暗想著,溫體仁泛上來的搏斗欲淡了下來,心里卻愈恨,又不敢聲張。好不容易捱到了散朝,回到家里,忍不住破口大罵。
罵畢,仍是余恨難消。又度日如年地過了幾日,溫體仁命親信上梳,揭露吏部尚書王永光參與錦衣衛賣官鬻爵。
崇禎最恨官吏結黨營私,又覺得上次朝會博了溫體仁的面子,想都沒想即命溫體仁草擬了一道詔書,罷免了王永光,由溫體仁的同鄉閔洪學替補。
溫體仁暗暗自得,退朝后,即于親信彈冠相慶,徹夜不眠。
王永光于1628年由戶部尚書專任吏部尚書,一向支持周延儒的正確主張,理所當然地被認成了周延儒一派的人。
事實上,因為王永光太過清廉,周延儒卻并不想把他當成自己人。
縱使如此,周延儒還是不能容忍溫體仁的挑釁,密令親信連夜上梳,揭露大學士錢象坤、戶部尚書梁廷棟、巡撫劉可訓通同作弊、賣官鬻爵“哼,你搞掉我一個,我就搞掉你三個,看你還咋嘚瑟?”
溫體仁卻是不知,次日早朝,自覺勝了一招,總拿眼光去瞄周延儒。
周延儒的雙眼的余光早就察覺到了,只管挺胸昂頭,一臉的莊重。
這時候,崇禎不急不慢地去龍椅上坐了,猛地一拍御案,道“大學士錢象坤、戶部尚書梁廷棟、巡撫劉可訓,實為大膽,居然膽敢藐視朕的三令五申,通同作弊、賣官鬻爵,著令大學士錢象坤、戶部尚書梁廷棟兩人罷官,巡撫劉可訓罷官削籍。”
這三人可都是溫體仁一派的人,溫體仁登時明白過來,氣急敗壞地向前道“啟稟皇上,新科會元吳偉業攜帶青樓女子前來參加會試,德行虧損;狀元陳于泰文章太差,名不符實。這‘兩元’都是通過賄賂首輔周延儒買得的,請皇上明察。”
新科狀元陳于泰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延儒,周延儒也正看他,四目相對,陳于泰登時有了底氣,不客氣地道“攻擊別人的人,肯定都有不可告人的劣跡,所以企圖通過誹謗他人以自救。”
崇禎雖然喜歡朝臣們爭斗,但他們的爭斗切不能影響到朝政,眼見著溫體仁還欲再說,崇禎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還是說說會推的事兒吧,盡快增補受袁崇煥一案牽連而空缺的閣員。”
聽崇禎如此說,溫體仁自覺不好再說,轉眼去看閔洪學。
因為曾密議過,閔洪學知道他的意思,道“啟稟皇上,少詹事掌太子府事的官姚希盂雖得票最高,但姚希孟在今科的科場中恭維首輔周延儒,應該也算是有涉嫌,涉嫌之人縱使得票再高,也不宜入閣。”
“恭維幾句也算是涉嫌?”崇禎暗想著,轉眼去看周延儒。
周延儒知崇禎對這個姚希盂還算喜歡,遲疑了一下,道“周延儒原為涉嫌之人,本不該多言,但姚希盂得票最高,說明他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既然他不宜入閣,臣建議不妨就由少詹提升為正詹吧。”
崇禎巴不得,立即接話道“好,就依愛卿所說。”
“哼,既然你周延儒跟咱對上了,咱縱使一時扳不倒你,也不能讓你好過。”暗想著,待崇禎說完,溫體仁立即道“按說舉賢不避親,但首輔如此,難免就有培植黨羽之嫌。”
說著,轉向朝臣們,讓自己的表情異常豐富起來。
周延儒氣極,待要辯駁,溫體仁一派的人已然紛紛附和起來。
周延儒一時間無語,崇禎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延儒,不滿地道“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