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本總督再說第二遍,我是說,對于那些不安分的不妨多分點兒,他們若是不鬧事,不就安生了嗎?”
這屬官這次倒是聽明白了,不敢置信地轉身欲去,楊鶴又道:“告訴他們,我楊鶴可是說到做到的,讓他們不要僥幸?!?
這屬官點了點頭,走了。
楊鶴沖愣在那里的那些欲跟他出巡的人揮了揮手,徑自向外走去。
及至出了門,楊鶴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自問道:“咱這么做有用嗎?”
良久,又嘆息道:“沒用的,咱又不是出巡過一次了,哪次又有用過?唉,這幫大小官員哪,真的有恃無恐了。
他們當然也不會明著跟咱作對,他們的表面文章指定做的跟真的一樣。不過,咱倒是要感激他們了,不然,咱又能咋辦?
那,咱又去做啥?做表面文章哪,這可是為官者必修的功課。縱使咱再不想,也必須要做?;蛟S這就叫做‘盡人事吧’。
咋做呢?既要做,就做足了。不然,就沒意思了。嗯,對了,這次咱就暗訪吧,反正明訪暗訪也沒多大區別?!?
拿定了主意,楊鶴突然又涌上了一股深深地自責,壓的他幾乎抬不起頭來。
為了緩解這壓力,楊鶴不得不從頭再想,想著想著,腦袋大了起來,反而不想了。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想著,兩個月竟不覺就過去了。
這日,楊鶴一行人到得耀州,剛住下,便有快馬來報:“啟稟總督大人,有軍情稟報?!?
楊鶴一驚,道:“講。”
這兵丁道:“因為不少府縣賑災引起民變,盜賊的人數越來越多,氣焰也越來越囂張。
就在近日,有賊兵打下金鎖關,殺害了都司王廉。隨后,盜賊李老柴、獨行狼攻下了中部,田近庵率領六百人把守著馬欄山呼應他們。
降賊神一魁誘殺了手下茹成名后,他的同伙們這下犯了疑心,脅迫著他又反叛了?!?
“怎么會弄成這樣?”楊鶴反問了一句,頹然坐下,良久,才發出了一聲連自己都無法聽清的感嘆:“明明已經收效顯著,為什么就不能萬眾一心堅持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