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口同聲地道“我等唯李隊長馬首是瞻。”
李自成聞言,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信心也愈足,道“抱團發展,沒錯,但我的意思是,暫不東渡黃河,在陜西再發展一段。”
說著,看了看眾人,見大家皆一臉的詫異,笑道“大家都覺得奇怪吧?其實,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不妨耐心地想一想,起義軍何以立足?憑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經過了這一仗,咱們到底還有多少家底,不知大家算過沒有?我算過了,這一仗我們損失慘重,僅憑咱們目前的實力,不要說去抱團發展,能不能到得了山西還兩說。
這是我說暫不東渡黃河的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咱們不能丟棄被沖散了的弟兄,除非情不得已,咱們必須要找到他們,帶上他們,這要作為咱們今后的一條原則。
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陜西雖說馬上就要變天,卻終究還沒有變,這里面應該還有一段咱們發展的黃金時期。
為什么這么說呢?三邊總督現在畢竟還是楊鶴,洪承疇也不過就是延綏巡撫,縱使他再不聽話,也不致于把手伸到別處去。
我料定,楊鶴必已預感到了末日的到來,頹廢之后,他必要全力地限制洪承疇,繼續實施自己的方略。不然,他就不叫楊鶴了。
咱們呢,避實就虛,專揀薄弱的地方去鬧,卻又不把他們鬧疼了,免得朝廷早早把楊鶴弄走了。這也是在為咱們自己爭取時間呢。
如此的話,咱們再不能有所壯大,天理都難容,你們說,是也不是?”
眾人豁然開朗,一齊稱是。
李自成所料沒錯,楊鶴一陣頹廢之后,竟看淡了許多“現在,三邊的總督還是我楊鶴,哼,只要朝廷一天不罷免了我,我就擁有三邊總督的權力。
再看看現在的朝廷,縱使那些大佬們,有哪個能在一個位置呆久了?正因為此,又有哪個上了位不把自己的權力用的淋漓盡致?
他們哪,用到淋漓盡致不過為了給自己謀私利,而咱呢,不過是為了陜西,為了朝廷,比之他們,咱無論如何都更高尚。”
如此想著,楊鶴重新振作了起來,行事上卻仍免不了要縮手縮腳,便又勸自己“沒辦法,思維已經形成定勢了,要改也難,除非把自己貢獻出去,咱又何苦呢?
但是,給咱設置障礙的,咱絕不能放過。哼,尤其那個洪承疇,咱辦陜西的全部官員辦不了,辦你一個,應該還算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