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之同時,闖王高迎祥把十三家義軍的頭領(lǐng)都聚到了滎陽,共商應(yīng)對官兵清剿之計。
洪承疇講完話時,李自成正感慨道“闖王終于接受咱的建議,把大家聚到了一起,相信這次大會一定能把大家更加緊密地聚到一起,好好地跟官兵干一場?!?
田見秀道“是啊,圍攻隴州時就開始籌備,一直到今天,組織這個會實屬不易,要不是闖王的威望高,怕是到今天也聚不起來。”
顧君恩道“闖王的威望高只能算是一個方面,洪承疇幫的忙也不小,要不是他氣勢洶洶地要六個月剿滅義軍,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哼,我看他們還不會來?!?
劉宗敏不耐煩地接話道“不來就不來,干嘛求他們,讓洪承疇滅了他們,豈不正好?哼,省得他們來了,咱們八營還得為他們值守,這都三天了,開的什么鳥會?”
他這話雖有些混,卻是八營弟兄的共同心聲“三天了,日夜不歇,哪個不累?再看看那些頭領(lǐng)們,一個個趾高氣揚的,似乎咱們保衛(wèi)他們是應(yīng)該的,他們和他們的弟兄就應(yīng)該放心地睡大覺。”
李自成沒少聽弟兄們私下議論,心里也不平,卻還是道“你這廝休得胡說,還不快去各處再看看,若是出了啥意外,看我不扭掉你這廝的腦袋?”
劉宗敏聽他發(fā)了狠話,不敢再說,訕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田見秀道“咱們明哨暗哨都派了,還撒出了不少的密探,稍有風吹草動,哪里能瞞得過咱們?這一時半會兒地,又怎么可能出啥意外?你又何苦詐訓(xùn)他?”
顧君恩道“就是,你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自成道“出啥意外,我倒不擔心,我擔心這廝說順了嘴,當著其他人也說,豈不壞了闖王的大計?”
田見秀、顧君恩不好再說,恰見張鼐快馬奔來,道了聲“官兵那邊怕是有消息了”,一齊轉(zhuǎn)身看著他。
說時遲,那時快,張鼐已到了近前,翻身落馬道“啟稟闖將,洪承疇的會散了,官兵諸將從明天起將陸續(xù)返回駐地?!?
李自成忙道“會議內(nèi)容可曾獲知?”
張鼐道“正如他到處宣揚的那樣,全面圍剿義軍,妄圖六個月內(nèi)消滅義軍。另,據(jù)探知,從他地調(diào)來的官兵多達七萬兩千人?!?
李自成若有所思地道“看來,洪承疇沒有吹噓,他這次動了真格的了?!?
田見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會場的方向,道“可,咱們還沒有研究出個結(jié)果來,看來,意見還是無法統(tǒng)一。”
顧君恩道“唉,這幫人哪?!?
李自成剛要說話,張鼐又道“夫人讓小的給闖將傳話,說闖王傳出話來,說會議開的不太順,要闖將不要走太遠,隨時可能傳闖將進去?!?
“闖王既如此說,必是遇到了難決之事。”李自成猜測著,忙同田見秀、顧君恩回營,一路上都在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李自成所料不錯,經(jīng)過了近三天的爭論,十三家頭領(lǐng)終于形成了兩派一派以回民領(lǐng)袖馬守應(yīng)為代表,主張北渡黃河,轉(zhuǎn)移山西;張獻忠等人則堅決反對,主張跟官兵干一仗,再做決定。
雙方各執(zhí)己見,互不相讓,到了最后,竟有點兒劍撥弩張的滋味。
曹操羅汝才見機得快,道“大家湊到一起,原是為了聯(lián)合抗擊官兵,如今勢成水火,反而傷了和氣,也讓闖王尷尬,大家都知道闖王帳下有一大將叫李自成的,素來足智多謀,不妨把他叫來,聽聽他的意見,再做決定?!?
闖王早有此意,讓人暗中傳出話來,命李自成不得走遠,又怕諸位頭領(lǐng)因李自成的地位太低嫌自己不公平,正為難,聽得曹操提了出來,忙謙遜道“李自成果有些謀略,又是迎祥的外甥和義女婿,無奈,他只是部將,怎可參加頭領(lǐng)級別的會議?”
他這話說的雖謙遜,卻亮明了李自成跟自己的關(guān)系,兩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