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錯事,不由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熊文燦道:“楊閣部跟皇上的意見不一致,并沒有任何公文,是咱自己看出來的,而楊閣部的意見則是通過公文刊發的,似你這樣,豈不是要把咱跟楊閣部的不一致大白于天下?
如此的話,楊閣部必要對咱有看法,他一旦有了看法,咱的事還咋辦?哼,辦不下去還好說,恐怕咋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中軍嚇得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那,該咋辦?”
熊文燦道:“悄悄地進行,而且得在貫徹楊閣部清剿策之后,這些流寇哪,你不把他打疼了,他又怎么肯降?”
說完,卻突然又道:“不,在清剿開始之前,就把風兒偷偷放出去,嗯,最好能先招降一個,以作表率。”
中軍道:“總理大人所言甚是,只是那些不肯聽從招呼的該咋辦?”
熊文燦道:“你指的是左良玉吧?不要管他,咱只管傳令就行。哼,這小子,我料定,咱不命令,他也已呆不住了。為啥呢?張獻忠殺了他兄長,他能咽得下這口氣?就讓他去剿張獻忠吧。”
中軍恭維道:“總理大人當真料事如神,總理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左良玉與總兵陳洪范已尾追張獻忠到了鄖西。”
熊文燦暗自笑了笑,談興已盡,見安慶已到,道:“你且去忙吧,我稍稍休息一會兒。”
中軍聽得熊文燦一席話,打心眼里欽佩,快速地辦完了事情,忍不住想:“咱也算幸運,碰上了好長官,若是能再建一功……”
想著,中軍仿佛已穿上了將官服,正行走在他們村的大街上,街坊鄰里無不咂舌稱贊,他娘的臉上已然樂開了花。
正自我陶醉著,闖塌天劉國能居然來了。
劉國能素來與張獻忠有隙,闖王髙迎祥在的時候,張獻忠還不敢拿他怎樣,闖王髙迎祥被俘后沒幾天,張獻忠就再三向其施壓,又連遭敗仗,經了他娘再三勸說,便暗中托人聯系上了中軍。
因為其時熊文燦的態度還不明確,中軍不敢答應他。此時,見他來了,中軍大喜,忙帶了他去見熊文燦。
熊文燦正盤算招降的事兒,見中軍領了一個人進來,未及說話,劉國能已跪倒在地,道:“愚民劉國能陷不義且十載,賴公湔洗更生。愿悉眾入軍籍,身隸麾下盡死力。”
熊文燦大喜,慰撫之,署為守備,令隸屬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