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量才為用。”
盤算著,熊文燦厲聲道:“你來詐降,就不怕本總理大人殺了你?”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他這是什么意思?哦,他在試探咱。哼,你也太小兒科了,咱徐以顯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還看不明白這?”
想著,徐以顯佯作吃驚地道:“我家闖王聞得總理大人不似其他當官的,一心只為朝廷著想,才命小的前來洽談,不想總理大人竟……”
說到這里,竟似不屑再去說,轉身就走。
熊文燦不識其計,大急,道:“你不是來談歸降的嗎?若是沒有結果,你回去了,該怎么向你們張闖王交代?”
徐以顯聞言,已然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遲疑了一下,才慢慢轉過來,道:“還有得談嗎?”
“似這等人,哪里會是奸猾之徒?日后歸降了,咱不妨把他留在身邊,讓他好好為咱出力。”
主意既定,熊文燦冷著臉道:“說說吧。”
徐以顯也不說話,從懷里掏出自己依據張獻忠所說整理的招降協議遞了上去。
熊文燦看罷,沉思良久,道:“你們不是四萬人馬嗎?怎么要十萬人馬的糧餉?”
“他不提別的,只提糧餉,看來張闖王一個粗人竟能識透了他,這事有門兒。”
徐以顯心里一喜,道:“我們家張闖王跟別個是不同的,他畢竟是闖王,在各路義軍中是有威信的,他若是招降了,其他的還不是聞風而動?
到了那個時候,湖廣、河南就徹底平息了下來,總理大人所建的那將是怎樣的大功啊。”
無疑地,徐以顯的這番話把熊文燦又帶進了曾無數次想象過的那個境地,免不了暈乎乎的,嘴上道:“本總理倒是沒啥意見,只是這事須得皇上批準后才能辦理。”
徐以顯道:“我們家闖王能夠理解總理大人的苦衷,我們愿意等,不過,為示誠意,我們家闖王希望總理大人能命左良玉先撤了包圍。”
熊文燦道了聲“那是當然”,轉向中軍道:“去,命令左良玉后退三十里,不,五十里待命。”
說完,見中軍領命而去,忙又親自提筆寫了奏疏,讓徐以顯看過,命快馬上奏。
徐以顯暗喜,忙告辭回去稟報。
這時候,左良玉正欲對張獻忠所部發起最后的攻擊,接到命令,甚為莫名其妙,卻不敢明目張膽地違令,依令而撤,心里早已把熊文燦的八輩子祖宗都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