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冒險。
所以哪,先生大可不必憂心忡忡,只管再本宮這里喝茶等著,待有了結(jié)果,他們必要尋你。”
她所說的這些,范文程也曾想過,卻沒有她梳理得這般清晰,前景自然也看得不甚明了,不由得大為欽佩,嘴上道“只不知僵持的最終結(jié)果會怎樣?”
她稍頓了頓道“妥協(xié)啊,而且因為考慮到似先生等皇上生前的寵臣的勢力,最終決定由皇子繼位,而且也絕對不會是豪格。
這樣的話,多爾袞不敢反對,豪格的那些支持的人也會妥協(xié),因為對他們來說,只要由皇子繼位就行。我猜,這個建議肯定會由濟爾哈朗提出,代善必定也支持。
只不過,這個繼位的皇子便難了,必要面對兩股勢力的夾攻,若是沒有先生等這些人的盡力輔佐,恐怕?lián)蜗氯ザ茧y。”
說著,竟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一臉的難色。
至此時,范文程已豁然開朗,忙道“只要是皇子繼位,文程等哪敢不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說完,又明知故問道“以娘娘看來,不知哪位皇子能有此榮幸?”
她冷“哼”了一聲,又不想讓之覺得自己在冷落他,忙又道“應該是皇九子福臨吧,理由肯定會是,本宮曾勸降過洪承疇,建過大功,或者說皇上生前最喜歡福臨。
實際上,則是因為福臨不過六歲,對多爾袞,或者說,對誰都沒有威脅。”
“她竟跟皇上生前一樣不隱瞞咱,咱又怎么可以負了她?再說了,咱唯有輔佐好她們母子,才算是對不得起已故的皇上哪。嗯,咱須得好好地為之謀劃一番。”
拿定了主意,范文程忍不住苦思起來,其實,也無需苦思,聞知皇太極的死訊,他已謀劃過,只是承位者未定,他不知該向誰說而已。
現(xiàn)在承位者既再無異議,他立即跪倒在地道“如此之結(jié)局,必會由睿親王多爾袞和鄭親王濟爾哈朗輔政,正好也牽制肅親王豪格,豪格不會甘心的,必要不遺余力地給皇上出難題。
當然,多爾袞也不能不防,以免尾大不掉,該既用且防,為平衡矛盾,不妨命禮親王代善勿拜,鄭親王濟爾哈朗諭部院各官,凡白事先啟稟睿親王,而自居其次,而后再徐圖之。
這期間,太后應充分利用跟多爾袞小時候的那段交情,駕馭多爾袞,以防其反復,同時,力爭跟孝端太后兩宮聽政,確保朝政不偏離太遠。”
她之所以令蘇茉兒等他,自是對之有所期待,卻不想他竟能如此,大喜,道“先帝及本宮果沒有看錯先生,先生忠能有加,全在為皇上和本宮著想,本宮先謝過了。”
范文程越發(fā)感動,又道“另外,可建議兩位輔政王,擇機打下后所、前屯衛(wèi)、中前所,以展示大清之穩(wěn)固,免得明朝生非分之想。”
她道“這些,先生就留著親自給他們說吧,估計著他們快來尋你了。”
話音未落,蘇茉兒進來道“睿親王等的會兒散了,正命人四處尋范先生。”
她笑了笑,道“先生且去吧,全憑先生斡旋了。”
范文程拜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