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
盧野王怔怔地望著洞壁上那塊耀眼的光斑,握著強光手電的手直哆嗦,聲音也跟著哆嗦著,“這……這光,比……比太陽還……還亮!”
“好了!”
李岳微微一笑,關掉了強光手電,輕輕地拍了拍盧野王的肩膀,“記住怎么用它了嗎?”
“記住了!”
盧野王這才回歸神來,連忙又低頭指了指手電筒的開關,“按這里就可以了!”
“對了!”
李岳笑著點了點頭,“東西交給你了,晚上的時候你再把它交給欽差,還要教會他怎么用,明白嗎?”
“明白!”
盧野王連忙答應了,眉宇間多了些自豪之色,“上仙您放心,俺一定能把這事辦好!”
欽差又怎樣,還是不如俺跟“上仙”的關系近呢!
“好!”
李岳呵呵一笑,默念一聲“回去”,平地暴起一團璀璨的白光,白光轉瞬即逝,已經沒了李岳的身影。
從篝火堆堆的原始社會的夜晚,到燈燭萬家的農業社會的夜晚,再到電燈閃耀霓虹璀璨的現代社會的夜晚,人類從未停下追尋光明的腳步。
驅光是大多數動物的天性,也是人類的天性,正因為如此,李岳才選擇了一支強光手電作為送給大明皇帝的信物。
他相信,即便是那位醉心木工的天啟皇帝也抵擋不住這支強光手電筒的誘惑!
這些天,李岳在網上查閱了不少資料,終于知道米脂六月發生大雪災的這一年是天啟五年,也就是說,當今的大明皇帝正是那位醉心木工的天啟皇帝。
同年,山東蝗災,秋禾盡毀,饑民賣兒鬻女……
躺在床上,李岳很困,但是想起在網上搜到的那篇不知真假的文章,怎么也睡不著。
已經是天啟五年冬了,木匠皇帝就快掛了,那位不可一世的“九千歲”魏公公也快掛了,大明的天下就要亂了,我又該做些什么做?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里翻騰,李岳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岳開上新買的長城炮大皮卡出了農場直奔蓮花山村而去,家里的苞谷應該能掰了,得回家幫爺爺奶奶干活去。
回到村中,太陽剛剛露頭,路邊的野草上還帶著露水,但爺爺奶奶早已在苞谷地里忙開了。
世間三百六十行,要說最吃虧的還得數農業,又苦又累還不掙錢。
小時候,李岳也很皮,李劍鋒教育他時常說,“還不用功讀書嘛,長大了就只能回來打牛溝子了!”
后來,李岳讀書很用功,只是沒想到如今卻干起來農場。
李岳把車停在了苞谷地旁,看著兩個老人在苞谷地里忙碌的景象,不覺有些心酸。
“小岳回來了啊?”
陳表嬸背著一背簍苞谷從另一片苞谷地里出來了,看到李岳的車有些驚訝,“你什么時候買的車啊?”
“昨天買的,”
李岳呵呵一笑,“我爸讓買的,回來幫爺爺奶奶掰苞谷!”
說罷,李岳轉身鉆進了自家苞谷地里幫起了忙,不多時便被露水打濕了衣袖庫管和鞋襪。
不顧爺爺奶奶的勸阻,李岳頂著日頭干了一天,收獲不小,但人也累得腰酸背疼了,晚上也沒有回農場去。
就這樣連著干了兩天半,終于把一畝多地的苞谷掰完了,望著階沿上堆得跟小山似的苞谷棒子,兩個老人眉開眼笑,李岳卻在暗自嘆息。
下種、施肥、澆灌、除草、收獲、晾曬……人都能累出病了,也就能收兩三千斤苞米,一塊一二的收購價,能換三千多塊錢……這是在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苞谷棒子收回來了,接下來就是晾曬,曬干了再用脫粒機脫,其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