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昱珩,趙子康和淮憶三人去幫著黃老板收殮老板娘的尸身,留下韓婉兒一人和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的韋修然在前堂。
她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剛才還全在這里,只是一個轉身的工夫人就全沒了。搞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腰身筆挺的韋修然,感覺坐著的根本不是個人,而是個石像。
“王爺你先休息,臣女去看看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婉兒小姐覺得廣宣王如何?”
韓婉兒的腿還沒有抬起來就被韋修然的問話聲給絆住,她沒明白他為什么要突然問起安昱珩。
“臣女不敢妄議皇室。”
“是本王問你的,你屬實說就是了,恕你無罪。”
“這……”
韓婉兒真不知該怎么說,總不能說一個病的不知哪天就會死,一個身體雖強壯,卻做了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壞事而不得民心,讓百姓也巴不得他早點死吧?
“臣女與兩位王爺接觸甚少,確實不知,只是聽說廣宣王身子弱些。”
聽到韓婉兒的回答,韋修然微微一笑。
“說的不錯,廣宣王的身子確實差些。”
“王爺若沒其他事,臣女就先……”
“婉兒小姐覺得安少這個人如何?”
“安昱珩嗎?”韓婉兒略加思索。“他除了膽小嘴貧之外,到也還不錯。”
“哦?這樣的評價對一個男人來說雖算不得高,但也算不得太低。那將他與本王相比,又如何?”
韓婉兒越想離開這里,韋修然的問題就越沒完沒了。不過聽他這樣問她才想起自己和安昱珩之間還有一個不存在的婚約。
“王爺是受太上皇恩顧的端王,安昱珩不過是個平頭百姓,他怎么可以與王爺相比較。”
韋修然站起了身,慢步走到韓婉兒面前。
“那……婉兒小姐為什么選他,而不選本王?”
韓婉兒這是第一次在獨自一人的場合下離韋修然這么近,覺得他身上有種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的一種氣勢。
“那自然是在下更會討姑娘家喜歡了。”
將事情處理妥當的三人終于回來,人還未進前堂就聽到韋修然逼問韓婉兒的聲音。安昱珩快走幾步來到他們面前,將韓婉兒直接拉到自己身后。
“王爺應該知道婉兒她與在下已經有了婚約,現在還向她問這些問題,是不是不太合適?”
韋修然對安昱珩的行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生氣,只是與他四目相對。
“聽說安少從外邦來到我悅國沒多長時間,怎么短短幾月就與婉兒小姐兩情相悅,情比金堅了?”
“人嘛,不過是個感情動物。感覺對了,自然什么都對了。又不是騎馬,非要路遙知馬力。王爺,你說是不是?”
“安少說話確實風趣,這么看來本王在討姑娘喜歡方面確實不如安少你了。”
“王爺過獎了,在下也為這無處安放的幽默感感到煩心。”
面對韋修然,安昱珩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泰然自若。畢竟身為造物者不能被自己創造的人物的氣焰給壓下去,否則也太沒有面子了不是,何況這還當著韓婉兒和趙子康的面。
不過,這眼前的韋修然和柳弘宣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柳弘宣是那種心里明明有團火卻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冷傲,而韋修然,他是真的冷,那股冷似乎能透過那雙亮得發光的眼睛傳遞到別人的身體,像是要凍住眼前所有的東西一樣。
“王爺,離天亮還有些時辰,我陪你回房休息吧。韓小姐,可否麻煩你換個房間?”
淮憶的話打破了屋中詭異的氣氛。
“當然可以。”只要能讓韋修然馬上離開她的視力范圍,韓婉兒覺得自己今晚就是住在馬廄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