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和樂融融的一頓飯卻成了安昱珩沒事找事導致的受害現場。韓婉兒再怎么覺得他是活該,心下還是擔心的,因為她知道巴朗寧的那一勺子力度不小,這要是個西瓜八成都直接裂開不用切了。
還好蘇大夫深夜歸來,診治之后說無大礙,為了保險起見還給他在幾個穴位上扎了幾針。
“婉兒,我守著他就行了,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不用了趙大哥,你去睡吧,我還是在這里守著心里才能踏實。這個安昱珩真不讓人省心?!?
安昱珩的房間里旁人都已退去,只剩下趙子康和韓婉兒。他看著她嘴里雖然埋怨,臉上的神情卻掛滿了擔憂。
“那我就在隔壁,過會兒再來換你?!?
對于趙子康的話,韓婉兒似是沒有聽見,只是眼都不眨的看著安昱珩的臉。
趙子康從屋中出來,輕聲關了房門。
“趙副將似乎心情不佳。”
趙子康聞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韋修然。
“王爺,還沒睡嗎?”
“可能是在北地待的時間太長了吧,晚上睡覺時聽不到風沙的聲音竟還有些不習慣?!表f修然自嘲。“趙副將可有興致聊聊?”
“末將自當奉陪?!?
趙子康跟著韋修然從住的地方穿到院前,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因為他知道韋修然不是一個沒事愛找人閑談的人。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如今的三年后,趙子康都與韋修然不過是互相知道對方是誰的這種關系,沒有事務上的往來,也沒有私下的交情。細想起來前前后后他們之間說過的話可能也不到百十句,這其中還要包括那些不得不說的問候之語。
“這寒音谷還真是個奇特的地方?!表f修然抬頭看著空中的云遮月感嘆。
“一處兩季,確實奇特?!壁w子康應著。
“本王若是沒記錯的話,趙副將今年二十有八了吧,聽說還未娶妻?”
自從得知韋修然被封去北地之后日日不辭辛苦帶領當地官紳民眾大力治沙時,趙子康就知道他遲早有一天還會回到都城。果不其然,三年,他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因治沙有功被皇上重召回都城。不僅如此,原府邸還被重新修葺了一番。
趙子康知道韋修然回到都城后不可能本本分分的當一個閑散王爺,他肯定是別有籌謀。但到底是什么卻無從知曉,因為他的城府太深,深的根本讓人無法看透,就像此時,深夜交談竟然說的是一些婚娶這類的事。
“是,末將還未娶妻?!?
“未遇良人?”
“……是?!?
“本王到時知道有幾個高位的大臣家中都有適婚年齡的女兒,不如本王給你拉拉月老的紅線如何?”
“這點小事,末將怎敢勞煩王爺,多謝王爺美意?!?
“哎,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就占了其中之一,怎能說是小事。莫非趙副將已有心儀的姑娘?”
“……還沒有?!?
“趙副將為了悅國征戰沙場多年,回到家中怎可沒有紅顏暖玉相伴。本王還是幫趙副將……”
“末將多謝王爺美意,只是我一個人獨慣了,目前還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
“哦,是嗎?”韋修然并沒有因自己的話被打斷而生氣。
“末將唐突,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哎,只不過朋友間聊聊天罷了,怎么談的上什么‘唐突’和‘怪罪’。”
“末將不過是一介武夫,怎敢和王爺稱作朋友。”趙子康行了一禮。
“怎么,趙副將是和那些人一樣質疑本王的身份,所以不屑與本王這樣的人做朋友嗎?”韋修然一直掛著微笑的臉冷了下來。
韋修然的傳奇身世雖說在悅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總歸止不住一些太上皇壯年偷腥得子之類的傳言,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