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音谷出來,幾人還是在云來客棧落的腳。只是幾天光景黃老板看上去又老了許多,雖然笑臉相迎,但一臉的哀怨根本隱藏不住。
安昱珩見不得黃老板為了他們而強顏歡笑的樣子,于是大筆一揮又拿出幾壇好酒兩人不分長幼的大喝特喝起來,蹦蹦跳跳,哭哭笑笑的喝到了半夜。
最終,黃老板的情緒是得到紓解好了很多,安昱珩卻掛著憨笑倒在了空酒壇里。
對于安昱珩能陪黃老板喝光幾壇酒的豐功偉績,趙子康實在表示不解,因為上次明明他只和自己喝了一杯就醉的不醒人世了,真不知道那些酒他是怎么喝下去的。
韋修然和趙子康都有事務在身,不可能等安昱珩酒醒,只能帶上怎么叫也叫不醒的他邊睡邊趕路。
車廂內,韓婉兒與安昱珩肩并肩坐著。
隨著馬車的晃動,熟睡的安昱珩不自覺的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上。
韓婉兒將他的頭托起來,他就又靠回去,幾次之后她便放棄反抗,只能任他靠在自己的肩頭。
韓婉兒這時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安昱珩的睡臉,沒想到平日那么油嘴滑舌的男人睡著后竟然會可愛的像個孩子。
當她抬起頭時,發現淮憶正看著自己笑,這讓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真是的,睡了這么長時間,怎么還不醒。”韓婉兒自己也搞不清剛才這句話她是說給淮憶聽的,還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以前聽老板娘說過,黃老板年輕時是少有的海量,他們相識后才收斂了些。現在他雖然老紀大了,但安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的。”淮憶輕笑。
“他就是這么個人,一天到晚就是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之前他還跟趙大哥比過射……”韓婉兒話說一半看了一眼也坐在對面的韋修然后,便沒了下文。
“婉兒小姐剛才可是要說安少與趙副將比箭的事?那件事本王到也是略有所聞,聽說一共三箭,前兩箭都是正中靶心。”
聽到韋修然搭了話,韓婉兒心中暗說了聲“倒霉”。
對于韋修然這個人韓婉兒覺得整個悅國也沒幾人能看透他的,就連坐在他旁邊的淮憶也未必可以。所以,對于他,韓婉兒時刻提醒自己不得不防。即便如此,剛剛竟然也說禿嚕了嘴。
“他哪里會什么射箭,不過是湊巧罷了。”
“哦?那湊巧了兩次,還真是巧的很。”
韋修然明顯話中有話。
淮憶察覺出氣氛不對,側過身掀開窗簾,正好看到他們已經來到了都城城門外。
“王爺,我們到城門外了。”
“好。”
“葛護衛?”
淮憶剛要放個簾子,看到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正守在城門外望向他們這邊,細看之下竟然是葛奇。
“趙副將。”
“葛護衛。”
“我家王爺是否在馬車里。”
“在。”
趙子康跳下馬車,掀起門簾。
在韋修然決定去寒音谷之前葛奇已被他派去做別的事,所以葛奇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何時回來。當聽淮憶說看到葛奇時,他就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葛奇又無處尋他所以只能在城門外等候。
“葛奇見過王爺。”
韋修然打量了一下葛奇,看樣子他已經在這里等了他至少一天時間。
“何事?”
“今日歡慶格格與夏家公子成婚,皇上也會御駕親臨公主府。”
葛奇說的話被韓婉兒和趙子康聽了個清清楚楚,趙子康膽心的看著韓婉兒。
公主成婚雖是大事但韋修然畢竟是外姓王,就算他不去也沒人說些什么。可要是皇上會御駕親臨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難怪葛奇會苦哈哈的站在城門外等了這么許久。
“離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