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韓婉兒不知道安昱珩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心想去看看又怕多生出事端,只好在朝夕小院里干著急。
另一邊的凈心小筑內(nèi)香氣四溢,就連在院門口經(jīng)過的下人們都不禁駐足向里面張望聞香。
“來來來,端王爺,剛出爐的點心,快嘗嘗我們林洛的手藝如何。”安昱珩將一盤點心放在韋修然身邊的桌上。
就像韓婉兒所說韋修然身為王爺什么樣的點心沒有吃過,可坐在小廚房里看著點心從面粉到出爐的制作全過程他這可是頭一次。
安昱珩好端端的請他回來看人做點心,這到底是何用意韋修然也沒有想明白。他本以為安昱珩只不過借這機會與他有話要說,誰知道從頭到尾說的都和吃食有關(guān)。他本想借此機會進一步探探安昱珩的虛實,卻幾次又都被打岔打了過去。
也罷,說吃食那便說吃食吧。
韋修然伸出手拿了一塊點心在手里仔細觀察了樣式紋路,又放在鼻前聞了一聞,最后才咬了口在嘴里。
“不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點心做的如此精致,味道又如此甜香不覺油膩,而且和本王以前吃的那些點心相比確實有種不同,這位姑娘的手藝確實不錯。”
“王爺謬贊了,奴婢的手藝粗糙,讓王爺見笑了。”林洛說話間始終低著頭。
“是姑娘過謙了。”
“王爺,這是林洛家鄉(xiāng)的小點心,都城里是吃不到的。你要是喜歡吃,以后可以讓她經(jīng)常給你做一些。”
“若是林姑娘方便的話,是否可以再多做些,本王想帶回去給家人嘗嘗。”
安昱珩本以為韋修然會推辭,沒想到他竟然應(yīng)了下來。
當(dāng)韋修然提到“家人”二字,安昱珩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淮憶姑娘的臉。
關(guān)于韋修然的一些事安昱珩沒少花時間向多人打聽。他的府上有兩個側(cè)妃,正妃的位子一直是空著的。說是兩個側(cè)妃打了正妃位子多年的主意,但遲遲都沒有誰能上位成功。
韋修然對那兩個側(cè)妃可以說是一碗水端的很平。怎么個平法?聽說是從未在任何一頭留過宿。偶爾會進出一下她們各自的住處,但說完事情也會回到自己的臥房居住。
如果這些傳言是真的的話,那這兩個側(cè)妃就都成了俗家尼姑,只不過出家的地方從尼姑庵里換到了端王府。安昱珩個人覺得這個說法還是有可信度的,否則為什么韋修然會沒有一個孩子。這樣想想韋修然還真對不起那兩個女人的。
不過,據(jù)桃紅的表姐的二姨(在端王府當(dāng)差)傳出來的可靠消息稱,這兩個側(cè)妃全是都城一家高官家的女兒,為了拉攏與韋修然之間的關(guān)系,才費盡心思將她們給送進了王府。這拉沒拉,攏沒攏不知道,反正兩個姑娘的青春和人生肯定是全葬送了。
安昱珩想到這里不得不慶幸沁兒和歡兒被韓婉兒給遣走了,否則他不也成了那兩個姑娘的枷鎖和牢籠。
不過,話說回來。從頭到尾韋修然也沒仔細看過林洛一眼,雖說她比不過淮憶,但也是有些姿色的女人,看來韋修然對她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說到妃位,難不成那個正妃的位子是留給淮憶的?
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淮憶以前的身份也很尊貴,可現(xiàn)在畢竟只是個青樓女子,這樣身份的人就算真的坐上了正妃的位子,怕也是如坐針氈。
再看林洛,從頭到尾只是低著頭認真做著點心,從沒有抬過一次頭。就連剛才與韋修然說話也是頷首低語,很明顯對攀上端王爺這根高枝從麻雀變鳳凰這件事上他也沒有半點興趣。
哎,看來今天撞日子安排的相親節(jié)目要以牽手失敗而告終。
“將軍府中的材料并不是很齊全,若將軍不嫌棄,奴婢回去后盡快做好幾樣點心親自給王爺送到府上。”
“怎么……”韋修然看向安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