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醒了?”
“蘇……蘇大夫……”
淮憶一覺醒來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無力,身體還在不停的晃動。待她看清周圍的一切后,為之一驚,因為她已經(jīng)不在端王府的柴房里,而是在一輛快速奔馳的馬車上。
此時蘇大夫和孟華堂兩人就在她身邊,但是都被綁住了手腳。蘇大夫正看著她,而孟華堂依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躺在一邊。
“丫頭,快點給我們解開。”
聽到蘇大夫這么說,淮憶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腳并沒有像他們一樣被綁起來。她也無暇多想,連忙起身去幫他們松手腳上的繩子。
“華堂哥?華堂哥??”替孟華堂解開繩子后,淮憶用力搖了他幾下,見他依然不醒有些擔心。“蘇大夫,你快看看華堂哥,他沒事吧?”
“沒事,這小子命硬,死不了,我來。”蘇大夫從懷里摸出個小藥瓶放在孟華堂的鼻下晃了兩晃,孟華堂果然雙眉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怎么了?”孟華堂坐起身,用手揉了揉自己依然發(fā)漲的前額。
“昨天夜里有人往柴房里吹迷煙,你們兩個被迷暈了。”
“迷煙?蘇大夫,你不是百毒不侵嗎?怎么會也……”
面對淮憶的問題,蘇大夫臉色一紅。
“說來慚愧,他們?nèi)硕啵沂潜淮驎灥摹_@幫家伙下手沒個輕重,搞得我老人家現(xiàn)在后背還疼。”
此時飛馳的馬車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又向前面跑了數(shù)米后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一個男人將緊閉的車門從外打開。
“葛護衛(wèi)?”
葛奇先看到被解了繩子的孟華堂和蘇大夫,他面色微驚,后朝著坐在最里面的淮憶抱拳行了一禮。
“淮憶姑娘。”
“你……你這是要把我們送到太師府嗎?”
葛奇聽到淮憶的問話后露出一種別有意味的表情。
“淮憶姑娘,先下車吧。”
淮憶幾人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在太師府,而是在都城城外。
“葛護衛(wèi),這是……”
淮憶昨天清楚的聽到韋修然要將他們送到太師府,可現(xiàn)在卻將他們帶到了城外。
“淮憶姑娘,你不會真的以為王爺會將你送到太師府吧?”
葛奇的反問,讓淮憶一時啞口無言。
“在下跟隨王爺已有十載,還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淮憶姑娘,王爺他因為你改變了很多。”
葛奇想起昨夜王爺在窗外看到淮憶和孟華堂依偎在一起的畫面,若是以前的王爺怕是當時就會持劍破門而入將他們?nèi)繑貧ⅲ媳静粫屗麄冇锌吹降诙仗柕臋C會。
葛奇走到孟華堂面前,將身后的包袱扔給他。
孟華堂看了看自己下意識接到手里的包袱,眼神里充滿不解。
“孟公子,這是我家王爺讓我給你的,里面是一些衣服和銀票。他還有話讓我轉告你……”葛奇掃了眼站一邊的淮憶。“好好對淮憶姑娘,別讓王爺后悔今天的決定。”
葛奇說完瀟灑的上馬走了,而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在淮憶的腦海中久久不散。
自從韓婉兒說了“改朝換代”這個想法以后,韓建業(yè)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
韓婉兒和安昱珩沒有辦法,只能輪班在門外守著,等著。
終于,到了第二日清晨,他的房門打開,韓婉兒和安昱珩看到走出來的他都目光一振。
失去兩個至親之人的大悲大痛都只是讓他雙鬢略增華發(fā),而為了改朝換代后是否要登基為帝的事竟然一夜間白了滿頭。
“父親,你的頭發(fā)……”
“你們兩個跟我來。”
韓建業(yè)背著雙手前面帶路,兩個小輩兒緊跟在后面,一路來到后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