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猝不及防的就被眼前的后輩秀了一臉。
“……你這些也是在外面路上隨意撿的?”
蘇素點了點頭,一臉樸實憨厚的笑。
聶老低著頭嘴里面小聲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著些什么話,蘇素也沒去細聽,就看著他動作干凈利索的又開始重復(fù)著之前的流程,檢驗純度稱量克數(shù)計算價值……
n,計算價格為九萬兩千一百八十四塊錢,再加上你之前第一次拿出來的那顆金疙瘩的兩萬七千六百,總金額十一萬九千七百八十四。”
蘇素聽著聶老的一番數(shù)字絮絮叨叨,最后就聽清楚了一句話,那就是這些東西可以賣十一萬多塊錢。
再加上之前她曾經(jīng)收的那十萬定金還在銀行卡里存著,現(xiàn)在合計在一起倒也是足夠她還債賠償違約金了。
對于典當(dāng)東西的流程,蘇素不是很清楚,就全部交給聶老安排了。
聶老這個人奇怪的很,按照蘇素她爺爺?shù)脑拋碚f,那就是個藏在地洞里的倉鼠,幾十年來如一日的在這家典當(dāng)行貓著也不外出。
打蘇素記事起就常聽她爺爺叨咕起這么個人,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就連她爺爺在世的時候都很少去拜訪他,據(jù)說是不太喜歡看見熟人,也懶得出來見人,二人之間關(guān)系全憑電話聯(lián)系。
唯一的一張合照還都是幾時多年前,他們年紀不太大的時候拍攝的。
按照蘇素對于聶老的了解,他的年齡應(yīng)該是比她爺爺大個八九歲的,但是到了最后卻是把她爺爺先熬走了。
蘇素就看著他還是十分穩(wěn)健的腳步,怎么看也都不像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只是臉上的褶皺還是顯示了他的年齡。
搖了搖頭,蘇素收起了悠長的回憶,聶老就拿著個放大鏡敲擊著檀木做的柜子,發(fā)出砰砰砰的響聲。
“怎么就出神了呢,你是要現(xiàn)金還是銀行卡支付?”
“……銀行卡吧。”蘇素看著聶老沒有表情的臉,不由得慎重了些,這面前的老人不知道為什么總給她一種不寒而栗的詭異,看著模樣倒是越來越有些不太像活人……
“你不用害怕,我這是年紀大了面部神經(jīng)癱瘓,也就是你們俗話說的面癱,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什么大病沒有,就是得了這個怪癖,像是你們年紀輕輕的肯定不太理解……”
聶老一提到自己的病就算是打開了話匣子,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給蘇素弄著票據(jù)的事情。
蘇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不在焉的打量著這間走廊深處最里面的陰暗房間,因為常年不見陽光,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發(fā)霉味道,除了燈光亮起的地方,其余的都是一片漆黑,似乎只要沒有光源的照射那里就是一堵渾然天成的墻壁。
在這種黑漆漆的犄角旮旯辦事兒,也就是蘇素敢來試試水,換作了旁人看到這環(huán)境還不得扭頭就走,懷疑這是家黑店?
她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除了她在這里辦成了一樁生意,是否就再也沒有了別的人來。
然而她剛剛思緒到此,身后的走廊里便窸窸窣窣的傳來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蘇素不禁皺眉,立馬就警戒了起來,這鬼地方還會有第二個人來?
“有……有人嗎……”一個顫抖著的聲音從走廊當(dāng)中傳了過來,似乎來人也十分的恐懼。
“有人,繼續(xù)往里面走!”聶老將一系列的票據(jù)塞到蘇素的手里,抬起頭大聲的回應(yīng)了一句。
“錢剛才已經(jīng)打出去了,你注意查收一下。”末了又給蘇素補充了一句。
蘇素聞言點了點頭,手里捏著的手機傳來一陣振動,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到賬了,這聶老的辦事效率還挺高。
而那走廊的拐角處也漸漸的顯露出了一個陌生人的身形。
“我……我是過來找聶生大師的。”一個身材略微有些臃腫,右胳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