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大媽一拍大腿,神情略顯激動。
“里面竟然是個被五花大綁的小伙子,我就走上前仔細一看啊,我的個老天爺啊,要了我這條老命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不穿衣服的,那小伙子白花花的一片身子,不知道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丟人家精神病院門口了。”
“我就拿著我工作服把他身子蓋了下,想試著問問他家住哪有沒有什么人幫忙啊,結果那還是個傻子,問啥啥不知道,就知道一個勁兒的瞎叫喚,那動靜呦,我這么大歲數聽了都覺得替他害臊。”
“這現在的小年輕夜宿街頭喝的醉生夢死的我都見過,這家伙到好,倒是讓我長見識了……”
蘇素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副難以讓人理解的笑容,隨即關閉了電視機,拿起沙發旁邊的衣服就推開殘破的房門從三樓走了下來。
自從發生了之前的事情,導致她的起居室以及某段樓梯遭受了些創傷,雜貨鋪就一直保持著關門的狀態。
不是蘇素不想修整一下,而是來不及,因為太忙。
推開一樓大門,屋子外面早就等好的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邊上,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略顯肥胖又深色緊張的臉。
那男人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伸著脖子探出窗外四處張望著,見街道上沒幾人流動,連忙的出聲向著蘇素小聲吆喝。
“快上車。”
說著這話,男人就挪動著他那臃腫的身體,把轎車后半段的位置讓開,眼神示意蘇素坐上來。
本來奔著副駕駛位走過去的她有些錯愕,停住了腳步,頓了片刻后打開后車門坐了上去。
“快走。”男人鬼鬼祟祟的環顧了一圈,小聲的朝著前面開車的師傅囑咐到。
司機似乎已經習慣他這副狀態,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子,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便在大街上揚長而去,身后蘇素的奇妙屋在視線當中變的越來越小,直到在某個街頭轉彎處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
一路上蘇素都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就聽著那胖老板有些神經質的碎碎念一陣頭痛。
“這次要是還解決不了,那倒霉地方就真的得給重新埋上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招的工人會不會也瘋了……”
“……昨晚聶大師說可以有辦法試一試,結果都拖到現在了還什么準備都沒有做,就光讓我找了一群黑貓過來,說是要辟邪用……”
“唉,那玩意兒能有什么作用,不就是毛長的不一樣顏色的貓,我看到時候又是白忙活一場……”
“我可真的是倒霉,剛盤下來一塊兒地就遇到了這事兒,那些工人的病要是治不好的話,一輩子不就賴上我了……”
“……聽說第三精神病院的收費還都挺貴的,實在不行真的得考慮給他們轉院,轉一個便宜收費的地方,唉……今年本來經濟就不景氣……”
“大妹子,你怎么也不說話,你是聶大師的孫女嗎?看你們關系挺近的樣子,能不能到時候給我在面前說說好話……”
“看你長的還挺漂亮的,要是到時候也染上了瘋病可怎么辦,這聶大師也真是的,自己家人也敢往那個地方帶……”
“大妹子,話說你們是什么驅鬼世家嘛?你也會做法事嗎,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吊墜是不是辟邪用的,能給我也弄一個嗎,我總覺得我身上光貼這些符紙不太夠用的樣子。”
胖老板說著話,掀開了自己的外套,只見里衣和外衣里襯,里里外外的貼滿了驅鬼辟邪之類的符紙,黃澄澄的一片,頓時閃瞎了蘇素的眼。
她現在有些后悔一開始不坐副駕駛了,這胖老板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嘴巴嘚啵嘚的說個沒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引火上身遇上怪事兒了一樣。
蘇素沒有回應他的話,那胖老板的眼神就經久不息熾熱的望著她脖子前面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