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肖鑫然話音剛落,蘇素就因為走神車子壓上了一塊兒碎石,瞬間的顛簸產(chǎn)生的痛覺十分,于是這一路來肖鑫然的怪叫就沒有停止過。
直到到了山頂,他第一個從車的后座跳了下來,雙手捂著下體四處跳腳。
“老肖這是怎么了?”李思雨問。
她身邊跟著狗剩子,她們已經(jīng)順著兩座大山之間的連接處超前奔襲了很遠(yuǎn),蘇素在后騎著車子便直接追了上來。
因為已經(jīng)超前脫離了危險,此刻便也沒有那么緊張,一個個倒是稍微松弛一些。
“壓到蛋了吧……”米剩子一臉單純無害的笑容,說到這話時完全讓人看不出他有什么壞心眼兒。
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算是正解了。
李思雨頓時就不說話了,拖著昏迷不醒的王德發(fā)一路朝著前方走。
眾人一片默契,單單留一個肖鑫然自己欲哭無淚。
只是越往來時的路返回,越會心中慌亂一些,他們這一路奔波就是為了抵達(dá)譚原,如今譚原市近在眼前,卻因為幾次波折直接被逼的原路返回,仿佛從前做的工作都是無用功。
付出了許多努力,到了最后反而什么都沒有得到,就像是你考試前復(fù)習(xí)了所有資料,把知識點倒背如流,結(jié)果到了考場直接宣布你考了0分似的,那種無力的挫敗感深深的印刻心頭,悶著一口氣出不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蘇素空間里的汽油,為了保命灼燒藤蔓之后全部澆了出去,一丁點兒也不剩,卡車現(xiàn)在也壞在半路上,此刻站在另一座大山的山頭上再回頭看,大火早已吞噬掉,那車恐怕連個尸首也不會剩了,可所謂死狀異常慘烈。
“……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繼續(xù)往回走的話恐怕最后還能走回郭嬸兒家呢,到時候說不準(zhǔn)咱們就徹底的失敗散伙兒了……”肖鑫然捂著下體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蛋疼的說著話。
他現(xiàn)在就是焦慮,十分的焦慮,焦慮來著各個層面。
“怎么?你是想回去給郭嬸兒家當(dāng)壓寨夫婿,她們家可是給人用豬用的催情素,到時候可不得鬧得個的下場。”米弘一板一眼的話,直接令肖鑫然青了臉,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陰沉。
“小米你啥時候也會跟我插科打諢了,我是真的著急啊,咱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可不是個辦法,那譚原市外面的怪物藤蔓自始至終都是個禍害,就算這大火過后咱們沒死還能再過去,到時候不一樣卡在藤蔓上了……”
“……所以你想回高老莊當(dāng)種豬?”
“什么高老莊?臥槽小米你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肖鑫然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米弘這是仍舊沒放棄調(diào)侃他,只是氣著氣著不由得嘆了口氣,倒是無奈了。
“要是以后真沒有退路了,我其實也是不介意的……”
“肖叔叔,你是個英雄,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敢這么說,大美姐姐可是比較可怕的,她那么大的體型,你就不害怕她一屁股壓死你這小身板兒?”
蘇素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幾人嘴碎說個不停。
肖鑫然一個人說不過兩張嘴,總是落了下風(fēng),某米姓父子欺壓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蛋疼男子行徑,屬實不可提倡,但趣味性十足,偶爾一次倒也比較酸爽,蘇素這樣無賴的想著。
……
“長官!譚原市外千米外大山突起大火,火勢極其旺盛,恐怕不是自然起火,應(yīng)該是人為,并且實時有數(shù)據(jù)檢測譚原市外的毒性藤蔓暴亂一直追到了大山起火后才退了回來……”
一頭戴黑色針織帽十四五歲的少年,身穿一套不合身松松垮垮的綠色夾克,收回了手中的高精密望遠(yuǎn)鏡頓了頓又說到
“此毒性藤蔓與喪尸幾乎同屬一個特性,通過聲音辨別攻擊對象,只是自從入秋以來,藤蔓紛紛便陷入了沉睡期,如今突然暴亂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