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看到吳剛興奮的模樣,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是小孩兒還忽悠呀。盡管每周都會看一次心理醫生,但那畢竟是醫生說的話,跟同齡人說出來的話不一樣。其實大多數人都挺反感看心理醫生的。
這里面就包括了周吾。很麻煩啊,盡管是一個十一歲的小鬼,但身體里卻住著一個二十六歲的老鬼……
周日為休息日,也是看心理醫生的好日子。
周吾無可奈何地跟包工頭來到一間心里醫院,根據不完全統計,堡壘外圍這個地段,有數十家這樣的專門供給預備役使用的醫院。其大部分都是心理醫生。
包工頭帶著一伙小孩兒熟練的穿梭到了四樓,找到了403號房,一隊人大概三十人。周吾排在第一位。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的愛好,不從艾娜這種a字打頭的人開始,要從z字打頭的周吾開始。
入了門,并沒有看到傳說中前凸后翹的小姐姐醫生,而是一個留著胡子,穿著一陣白袍,嘴里叼著一根煙的惡劣大叔。至于為什么惡劣……
“周吾是吧,來,睜開眼說話……”
“……”
“醫生,我睜著呢。這樣才是我閉眼的狀態。”周吾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李安盼打量了周吾那絲毫沒有變化的雙眼,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周吾瞟到了本子上的字“瞇瞇眼”
自此,周吾對眼前這個大叔產生了一系列的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正經的心理醫生?該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哦,哈哈,抱歉。”李安盼“哈哈”得毫無誠意,沒有任何音調的起伏。
周吾琢磨著錘這貨一次會有什么后果,想了想,還是算了。
“怎么樣,還習慣嘛?”
“嗯,習慣。”周吾決定應付過去。
李安盼抬眼看了周吾一眼,中指和食指敲了敲桌面。
“最近心情怎么樣?”
“還行。”
“來一根?”李安盼遞了一根煙給周吾。
周吾接住,熟練地拿起打火機,點煙,深吸一口。這一點不必遮遮掩掩,他們的生活物資里,香煙這種東西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比較稀少罷了,總之就是用盡一切手段抗擊種子的負面影響。
“游戲跟女朋友哪個重要?”李安盼的嘴里猛不丁冒出這么一句。
危!
雖然周吾沒有繼承前身所有的記憶,但是據他所知,預備役這兩樣東西都沒有。眼前這個大叔為何會忽然間問起這種事情?他知道些什么?
“醫生,雖然你每個字我都能明白,但是組合起來我就不明白了。”周吾繼續面無表情。
李安盼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周吾正襟危坐,不去看本子上的內容,心里跟貓抓似的。
緊著著,李安盼遞過來一張紙條。
“念出來。”
周吾低頭一看,危20!
紙張上寫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青山腳下花正開!”
這玩意能念出來?!這玩意不是唱出來的?!眼前這個醫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醫生,這東西要怎么念?”周吾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能怎么念,讀出來啊,難道你能唱出來?不識字?”
“哦……啊……蒼茫的……額……天空……是……我的愛……”
“停停停,你加那么多語氣助詞干什么?擱這跟我詩朗誦呢?!還讀錯字?那個字讀涯!”
“抱……抱歉……醫……醫生。我……我……一緊張……就……啊就……口吃。”
“哦,這樣啊,行吧,是我的問題,我給你放音樂讓你舒緩一下。”李安盼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放了一首《最炫民族風》的伴奏。
危30!
周吾崩了,嘴角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