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堆，坐在上面。雙手抱膝，呆呆地看著前面。

“喂，小子，你怎么了？”老頭子飄了出來，他看得很清楚，周吾似乎要入魔了，雖說修行方向不同，但人的精神力達到一定的層次，是可以感知到對方的狀態的，周吾現在的狀態十分地不穩定。

看起來像是道心即將崩潰的樣子。

“我不知道。”周吾迷茫地搖了搖頭，其實穿越到異界這么多年以來，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當異界人。相對于異界，他更喜歡平和的上一世，上一世的教條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說實話，就憑他上一世的身體素質，如果想要為惡，那分分鐘是大魔王級別的。可他依舊選擇向善，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到了這里，自己就可以草菅人命了？雖然并沒有下手，但這種感覺他很不好受。他知道，如果這么下去，自己控不住殺念。

真的控不住。

“不知道？說說，你道心都快崩潰了，再不理一理你就要入魔了。”老頭子很有興致地繞著周吾轉。

“入魔？”周吾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是啊，入魔，道心不穩，就會入魔。念頭不通達，也會入魔。這也就是武夫為什么很難入道的原因。”

“我剛剛去山民的寨子了，他們拿箭射我，我有一瞬間想滅了那寨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是這種狀態。”周吾現在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極其的想知道答案。

“哦？你也會為了殺個平民而感到愧疚？”

“唔……”周吾不想說話了，搞得自己好像什么魔鬼一樣。不過老頭子倒是沒說錯，自己的手段越來越暴躁了。

“你就是殺戮過多，需要清心罷了。”老頭子見周吾這樣，也沒了打趣他的心思。

“殺戮過多？可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是啊，所以你習慣了。”老頭子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周吾的問題。

“習慣了？”周吾陷入了沉思，這是習慣的問題嘛？

“是啊，或許你自己沒察覺，你好好想想，這一路走來，你是否一直在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