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舟?
霽月腦海中搜尋起來。
蘇?蘇家?哪個蘇家?
大學(xué)士蘇先勇的兒子?不是,蘇先勇的兒子名字中都有一個“長”字。文國公府的子嗣?似乎沒有。護軍統(tǒng)領(lǐng)蘇強的兒子?不是。
那是哪個蘇?
蘇子舟?
霽月卷起書,書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另一只手,腦海里回想著京中姓蘇的人家。
“大小姐,田姑娘給小姐道歉來了?”
丫鬟在門外回稟。
“不見。”霽月手只是頓了一頓,后想都沒想的回道。
“是。”丫鬟遲遲的應(yīng)了一聲。
蘇子舟?
田姑娘?
霽月腦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
“等等!”霽月轉(zhuǎn)身朝門外喊道。
正猶豫著怎么回話的丫鬟,聽到霽月的喊聲又快步折返回來。
“讓田姑娘過來吧。”
霽月吩咐道。
很快,腳步聲傳來,簾子被掀開。丫鬟紅豆后面跟著一位著大紅色蓮紋緞襖,頭帶雙蝶戲花金釵,細(xì)長臉的小姑娘。她雙手扭捏著衣角,別扭的神情中帶著一絲不甘。
似乎并不是十分愿意啊!
霽月坐在書桌前,不說話,瞧著這位不甘不愿的小姑娘。
田姑娘抬起頭,瞪了一眼不吭聲的霽月,又低下了頭。似乎醞釀著,一會兒怎么開口。
“你們先下去。”霽月朝丫鬟揮揮手。
“大小姐!”丫鬟紅豆不放心的喊道。
“沒事,田姑娘是來道歉的。”霽月望向田姑娘問道,“是吧!田姑娘?”
“是。”霽月是乎能聽到田姑娘咬牙切齒的聲音。
霽月?lián)]揮手,紅豆躊躇不決的退了下去。
田姑蘇娘看四下無人,才抬起頭來,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對。”
“你真認(rèn)為你錯了?”
“你?”田姑娘細(xì)長眼又瞪過來,又垂下去,擋住那一閃而過的嫉恨。
有趣!
“蘇子舟?”
霽月隨意的輕聲說,眼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田姑娘。
“蘇公子不可能喜歡你。”田姑娘急切的說道,這次瞪著霽月的眼中,那濃濃的嫉恨藏都藏不住。
有戲!
“蘇公子他家……”
霽月拖長了音。
“蘇家雖然家貧,但蘇公子讀圣賢書,高中狀元,自不是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你雖是侯門小姐,蘇公子也不會舔著臉來巴結(jié)你的。他不過是不愿得罪你罷了。”
原來是新科狀元郎啊!
蘇子舟?
似乎有點印象,閩南還是江浙的才子?
才子佳人愛!
古來都是如此。
愛這一字,是一把刀嗎?它為何總是傷人!寧霽月就被這把刀給傷了,不,是給害了。
愛啊!
想到這個字,枯骨藤帶來的痛又一次席卷了霽月,痛徹心扉!
還是遠(yuǎn)離它才安全!
霽月似乎被疼痛抽盡了力氣,她倚在雕著四季景色的玫瑰椅椅背上,無力的揮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田欣茹不置信的瞪著霽月,她怎么不反駁?難道是認(rèn)同了自己所說?
眼前的霽月手扶著額頭,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一幅無力不想說話的樣子。
田欣茹莫名其妙又帶著一絲竊喜的出了門。
“姑娘?”紅豆望著臉色蒼白的霽月?lián)牡暮傲寺暋?
“回去吧!”
霽月?lián)u把手中的書放回原地,垂著的眼眸掩飾住心中的傷痛。
田夫人帶著田欣茹來道歉的事,在府里傳開了。
“田家才到京城一年半載,怎么就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