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和解釋道“永城侯的三兒子,如今在啟秀書院讀書。聽說,他經(jīng)常買些吃食帶回去分給妹妹享用。”
“走,去書院。”
慎王眉眼一挑,立馬放下琵琶,站起來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趙和邁著老腿追在后面喊“王爺,王爺,您不換件衣裳嗎?”
衣裳?
慎王瞅著自己一身朱紅色滿繡蓮紋的錦袍,無比的花俏。慎王略有思忖,返回屋內(nèi)。在侍從的伺候下,慎王換了一身墨綠色祥云錦袍,發(fā)間一支白玉簪。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清逸中透著矜貴。
趙和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啟秀書院,翠竹遍墻角,松樹于院間。朗朗讀書聲,洋洋盈耳。
院門口小廝見慎王直朝書院走,不敢攔,他急忙轉(zhuǎn)了頭,報副院長。
“慎王來書院了?”副院長丟下手中剛落筆的畫,急忙往門口走,“誰惹他了?”
“不知道,慎王一個人只帶了趙公公。說是找寧益康。”小廝跟著后面三步并兩步。
“寧益康?是誰?”副院長疑惑的問,“算了,誰都一樣,準是又惹了這個瘟神了。”
慎王已經(jīng)尋到了寧益康所在之處。
“夫子,我們找寧益康。”
花白胡子的夫子抬起眼皮,正欲發(fā)火,卻瞄到門口說話的,竟是趙公公,以及,立于門外兩三步遠處的慎王。夫子臉耷拉下來。
怎么瘟神又來了?
“寧益康,慎王找。”夫子楞神片刻,卻又不得不語氣冷然的喊道。
寧益康皺起眉,慎王?
慎王是那個眾所周知的慎王嗎?
寧益康站起來,走出去。
陽光透過翠竹,斑斑點點的光斑,印在慎王身上。身著墨綠色的錦衣的慎王似乎融進了竹之清幽與俊秀里。
寧益康皺了皺眉。
再好的容貌,也不掩飾其頑劣的品行。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慎王也!
寧益康還在楞神,慎王自來熟的走過來,十分熟稔的拍拍寧益康的肩“益康兄,今日一起吃個飯。”
寧益康,瘦瘦單單,文弱書生的模樣。要不是夫子叫他出來,慎王還真不敢認。寧益康跟寧侯爺一點也不像嘛!
慎王打量著身側(cè)的幾乎一樣高的寧益康。
“在下見過殿下!”益康側(cè)身,微退一步,抱拳,不卑不亢的問道,“不知殿下找在下何事?”
“聽說益康文采出眾,為人爽朗,勇敢。本王很想結(jié)識益康,今日,見益康兄果真是玉樹臨風,謙謙君子。”
慎王,你沒喝醉嗎?
寧益康目瞪口呆的看著滿面笑容的慎王。
趙和掩面,不敢直視。慎王,你的矜持呢?
“在下不過是平凡之人,并非殿下說的那樣。在下恐令殿下失望。”
“在下還有課業(yè),恕在下不能奉陪殿下用膳。”
寧益康不知慎王來意,直覺讓他覺得慎王來此找他不懷好意。如果,直接拒絕,能斷了慎王的念頭,那是最好不過的。
想必,我以讀書為借口不理于他,他便會無趣的離開吧!
只能說,寧益康想得太簡單。
慎王豈是那面子薄,一拒絕就放棄之人。
慎王詫異于寧益康的回答,片刻發(fā)楞之時,寧益康已返回屋內(nèi)。
你這小子一點也不給面子。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慎王望著寧益康的背影心里暗罵。
“飯總是要吃的嘛!益康兄我在此等你。”
慎王對著寧益康的背影高聲喊道。
寧益康的腳步頓了頓,毅然返回座位。
慎王詫異這小子真讓我等啊!我的劣質(zhì)行為,你不了解嗎?你竟敢晾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