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春半躺在椅子上,腳翹在另一個椅子,輕聲問“慎王,怎么回事?”
“不知。”
“說什么了嗎?話里透露些什么嗎?”
寧益康坐正了身子,回想了這幾天的事情,搖搖頭“沒有。”
“就每次約吃飯,講些市井趣聞。”
寧益康湊近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耳語道“哥,你說,他不會是想那個位置了吧!”
“不像。”益春側(cè)頭想了想,“我回去后查一查。”
“按理,太子穩(wěn)健,二皇子一旁虎視眈眈。五皇子又蠢蠢欲動。他為何要爭?天時地利人和,他一個都不占。那位置,他不至于。”
益康也知道,他不至于,可,這不是事出奇怪嘛!
“別急,他都不急,咱更不急。若有所求,自然會有所表示,”寧益春叮囑道“你小心些,說話不要落了把柄。”
干脆閉嘴算了。
可,要他閉嘴,閉不上啊!
益康一陣苦惱!
此事不宜在外多談,益春轉(zhuǎn)移話題“妹妹們?nèi)绾危俊?
“挺好的,就是她們都在練射箭。女子練射箭干嘛?他們又不上戰(zhàn)場。”益康對于霽月蓮月練箭的行為充滿了不解。
“哦噢!”益春摸著光滑的下巴點點頭,“等回去,陪妹妹們練射箭。”
益康抱怨“哥,你怎么也這樣?女子不應(yīng)該閑時讀讀書,繡繡花嘛!”
益春寵溺的笑道“愛好,反正都是愛好,學(xué)什么又有什么區(qū)別。只是愛好而已。”
益康翻了個白眼。
自己家妹妹愛好真奇特!
其實,也不是那么奇特,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還是正常的。
比方,此時,三姐妹就在思月的屋子里踢毽子。
蓮月與敏月比賽誰踢得多,霽月負(fù)責(zé)記錄,思月半躺在塌上,笑看著她們嬉鬧!
思月的小臉還是慘白!
霽月?lián)沃^望著笑呵呵的思月,想著戴九妹是不是找到了雀素。雀素來了,思月妹妹也好早點下床。
四姐妹,笑鬧著,崔氏卻異常忙碌。
“要是多來幾個人幫我,就好了。”崔氏看著剛剛出門的嬤嬤,又看看桌子上留下來的賬單,崔氏嘆一口氣,跟馮嬤嬤嘮叨,“所有的事都湊到一起了。”
“這就到小年了,年禮還沒送完,小年的東西還沒買全,掌柜的又要來對賬,我這還要準(zhǔn)備過年的東西。”
“還有,過了年益文又要娶親。”
“我只有兩個手,一個頭,這么些個事,弄得我焦頭爛額。唉!忙不過來。”
馮嬤嬤把看完的賬單整理齊放到一邊,又拿來新的賬單,她提議道“夫人,不如讓大姑娘學(xué)著管家。大姑娘既學(xué)會了管家,又幫了夫人。”
崔氏停了手腳,思考著馮嬤嬤說的建議。
一旁的撥著算盤的石姨娘,見狀也勸道“嬤嬤說得在理,大姑娘雖然還沒及笄,早點學(xué),也早知道。大姑娘將來肯定是要主持中饋的。”
霽月?
崔氏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霽月這兩個月懂事了不少,說小也不小了。
那就早點教,早上手。管家先看賬。崔氏看了看桌子上的賬本。
霽月應(yīng)了崔氏看賬的事后。午膳過后,馮嬤嬤就指揮著仆婦搬進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滿滿一箱子的賬本。
據(jù)崔氏說,這是胭脂鋪的賬冊。
霽月挑了挑眉,光胭脂鋪就這么多賬,難怪,銀絲碳,連丫鬟們屋都有。冬日,桌子上從來不少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