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小妹,望見諒。”思月轉頭吩咐道,“荷香你替我去送送姐姐。”
“是,姑娘!”
荷香送霽月她們出了門。
秀紅服侍著思月吃藥。
一碗藥,思月分了三次才喝了下去,秀紅趕緊遞過來梅子,壓壓藥味。
片刻,按不住藥味,思月俯過身子對著盆嘔吐起來。
嘔得似乎心都要被吐出來。
良久,思月在秀紅的攙扶下,又重新躺了下來。
“還不趕緊的端出去,想熏著姑娘!”
小丫鬟膽怯的端走盆子。
秀紅絞了熱帕子,給思月擦了臉。
思月躺在床上喘了好一會氣,才漸漸平息下來。
泛著不正常紅暈的銀白小臉,思月輕嘆的聲音問“秀紅,你說我的病能好嗎?”
秀紅輕柔的把被子壓了壓,以防有寒氣透進去。
秀紅邊壓被子邊安慰“能好的。姑娘只管放心。侯爺會給姑娘請太醫、請神醫。姑娘肯定會好的。”
“哦!”思月聲音有點悵然,“神醫啊?”
既是神醫,哪里有這么好找。要是好找,還不是早就找到了。
思月垂下眼眸掩飾心中的失望,厭棄,憤恨,嫉妒。
秀紅溫了水“侯爺有錢,又有人,侯爺派人出去找了,肯定會找到神醫的。”
“哦!”
思月的聲音里沒有期盼。每次,秀紅都這么說。可除了太醫院的太醫,從沒其他大夫過來過。
“姑娘來喝點水,屋子里日夜燒著炭,干燥得很。”
秀紅把思月扶起來,思月抿了一口,就躺下了。
目光掃過屋內,視線落在柜子上的朱紅的首飾盒上。
“秀紅把那鳳釵拿過來。”思月吩咐。
秀紅把首飾盒遞過去,打開。
思月拿出鳳釵“姐姐幫我選的,真漂亮!秀紅,是嗎?”
秀紅笑道“嗯!小姐戴起來肯定很漂亮!”
“可惜,我不能起身,去不了母親那里,自己選不了頭飾。”
“等姑娘身體好了就能去了。姑娘就什么都能做了。”
“你說姐姐們選的什么呢?”思月喃喃細語。
接過鳳釵的秀紅,手頓了頓。
“嚴掌柜送到府里的肯定都是頂好的東西。”
“是啊!都是好的,都一樣的。”思月呢喃道。
屋外樹上唯一的樹葉,終于禁不起寒風,蕩悠悠的飄落下來。
天似乎更寒了。
屋里總歸是暖的。
霽月與蓮月繡著荷包。心中思量著大嫂過完年要嫁過來,得給大嫂準備禮物。
過年了,哥哥,妹妹,自己也得準備禮物,原本,想著買些現成的禮物。
如今想想,買沒有自己做的更誠心實意!
霽月便改了念頭。
如此,她心里計算起來給爺爺、父親、哥哥們、妹妹們都準備荷包。
奶奶王氏和母親崔氏就各做個抹額。
霽月心里這樣一算,荷包要八個,抹額兩個,要做還得抓緊時間。
霽月這次是真的在家忙著繡花,慎王聽到這個消息時,跌破了眼。
放下箭來能繡花,大概寧姑娘是第一人。
慎王按捺不住的想見寧姑娘。她那雙手起繭了嗎?蔥白一樣的手浮現在慎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