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松了一口氣,原來,姑娘不是責罰青素,是幫青素的。
青素是誰呢?春杏很好奇。
“到薄荷那領十五兩銀子給二柱,讓他帶給青素。藥另外支。”
“是。”
春杏退了出去,把領來的十五兩銀子交給,在外面等待,內心忐忑不安的二柱。
得了姑娘的話,二柱心定了下來,拿了銀錢,出了永城侯府。
出了侯府的門,外面冷風一吹,二柱子打了個寒顫。原來,二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緊張得背后出了一層細汗。
懷揣著銀子的二柱,心里既興奮又緊張,內心充滿了能為姑娘做事的激情。
他心里尋思著姑娘真能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他跟著姑娘,肯定能有一翻成就。二柱頓時內心豪情萬丈。
這幾天的生活,讓他知道,做侯府的下人與種田是天壤之別。
種田,整日對著田里的禾苗,有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從早到晚在田地里干活,晚上回去,只想躺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動。
在雜貨鋪,完全不一樣,穿著嶄新的衣服,與進鋪子的人說著不同的話,每日下來,喝幾壺水,尿都要尿好幾趟。
晚上,留在鋪子后院,想著,什么貨賣完了,明日要進什么貨,要上什么貨。
想著今天,哪句話說錯了,那個大嬸為什么沒在他家鋪子買東西。
想著那個嬤嬤,說他家的竹耙子賣得貴了。不知道哪家賣得便宜?
他娘的,怎么就賣得便宜了呢?
二柱子每日都覺得腦子不夠用,而不是力氣不夠用。
年前小姐曾讓他吩找過去的靈妙寺的小僧人,自己當初還懷疑,姑娘找那小僧人能有什么事?上香的事,也用不著啊!
誰曾想,今日午后,店鋪正閑落的時侯,那個見過一面的小僧尼觀真就真找上門。
來時,觀真神色復雜,語氣急切。
“昨日,有一女子名青素,身上似帶重傷,她投于我寺尋我。說我自知如何安置于她。你給我的信中曾提及青素,想來,應該是主子叫她前來。你回稟一聲,問問我該如何安置那位青素姑娘。”
……
柱子從見到觀真,到送走觀真也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不像觀真那樣憂慮,他很平靜。他認定,只要他按姑娘說的做,就行了。
觀真不一樣,觀真被前世的丁霽月安置在靈妙寺,一直沒有得到命令讓他做任何事,直到兩年后,二柱子的到來。
沒想到二柱子來了不久,就有一受傷女子來尋他,他心里根本沒有主意。
觀真見青素時,可是實實在在嚇了一跳。陌面不相識的女子青素來找他,身上似乎還帶著傷。
觀真還算機靈,他立刻想到年前的那封信,那封信上出現的名字,青素。他又想起自己如何由流民被安置在靈妙寺中。
那是,主子要他辦事。辦什么事,那時候主子可沒有說,想來,如今要辦的就是青素的事了。
觀真有點激動。他不知道救他的主子是什么人,長什么樣?他每日都在佛前點柱香,保佑他的恩人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如今,終于,能為主子辦事了。他激動又不安。
他有可能能見到主子了,可他又不安在于,這個明顯帶傷的女子,長得跟富家小姐一樣。
觀真安置她在寺廟后院稍等。他傳話給了二柱子。
二柱子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果真,青素就是主子要的人。
觀真為能為主子做事,內心激動。
激動的還有二柱子。
為姑娘做事,好像與想像中的不一樣。為了這不一樣,二柱子激動得一夜沒睡好。
沒睡好的還有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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