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去了勇安侯府,霽月決定主動的問一問情況。
“夫人,姑娘來了。”丫鬟們稟告。
崔氏趕緊的坐好,理了理衣裳,拂了拂發絲,扯起嘴角,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寧侯爺也挑了個椅子坐下來,裝作平常的樣子。
霽月進門,請了安。
“有事嗎?我跟你父親有事要商量,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屋吧!”崔氏問道。
“母親與父親是要商量關于我的流言的事嗎?”霽月開門見山,這也是她自己的事。哪里真能置之身外。
“這事,我與你父親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崔氏忙安慰女兒霽月。
“母親準備如何處理?女兒也想聽一聽。”
崔氏望向寧侯爺,支支吾吾“這……”
這不是還沒商量出來,人都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遞刀。
“這事還沒查出來是誰做的,現在只宜靜不宜動。”寧侯爺說道。
霽月筆直的站著,小鹿一樣的眼睛此刻偏偏正經的端看著寧侯爺。
看著女兒霽月慎重又堅持的神情,寧侯爺嗅了嗅鼻子,覺得女兒此刻的態度,不得到她想聽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侯爺便解釋道“查出來是勇安侯府的那個浪蕩子馬子亮,喝得醉醺醺的出了玲瓏閣時所說。我讓你哥哥們去了勇安侯府,找勇安侯府討個說法。按理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當然,還有疑點,比方,查到玲瓏閣的人時,玲瓏閣的人卻說沒聽到馬子亮說這話。侯爺沒有細細道來,在他的意識里,女子只要知道事情的結果就行了,過程自是由哥哥們去做。
霽月陷入了沉思。
這事還真出自馬子亮的口啊?
這馬子亮想做什么?
霽月想不明白。
“侯爺,侯爺,馬子亮被抬著在門口道歉。”小廝興奮的回稟。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寧侯爺說著,大跨步出了門。
“這下好了,流言應該不會再傳了。”崔氏拉著霽月坐到她身邊,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崔氏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
霽月給紅豆一個眼神,紅豆了解的退了出去。
霽月陪著崔氏聊了會天,小廝來稟告侯爺去了書房。崔氏又留了霽月在那里用了膳。
霽月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紅豆早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里轉了好幾圈,寧嬤嬤喊了幾次讓她歇一歇,她也沒坐下來。
她剛瞄到霽月進了院子的門,就迎了上來“姑娘,我……”
“回去說。”霽月沉聲道。
紅豆要說的話噎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可憋死紅豆了。
霽月當做沒瞧見,蓮步輕移。她就是要磨一磨紅豆的性子,讓她知道些規矩。
要不然,紅豆這樣的性子在后院很吃虧,她吃虧不說,可能還連累他人。
以前是她想錯了,姑娘在娘家才能有安逸的生活,到了婆家,哪來的安逸。
紅豆盯著霽月的腳,心里是那個著急啊!以前,姑娘也沒走這么慢啊!
小丫鬟打了簾子,做針線的嬤嬤忙站起來“姑娘回來啦!”
霽月點點頭,接過小丫鬟絞好的熱巾擦了擦手。
“姑娘!……”
紅豆急著要講,霽月瞥過去一眼,紅豆張了張嘴,又無聲的閉上。
姑娘怎么還不讓說?
看著小丫鬟在椅子上鋪上了一層厚絨布做的墊子,霽月這才悠悠的坐下來,端了茶盞,抿了一口。
“你瞧見了什么,細細說來,一點都不能漏。”霽月輕輕的放下茶盞,這才問道。
紅豆憋著的氣終于散開來,她語氣明快的說“我一路小跑的跟著侯爺過去,一直跑到門口。”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