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不知為何,看著雀神醫一句話未說就離去的背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悲傷。
雀神醫為何悲傷?
霽月好想問明白,但,此刻的她…沒有資格問。
霽月望著院里的小路,怔怔發楞。
“姑娘!”荷香在霽月身后喊道。
霽月“哦”了一聲,扭過頭,看看床上可憐兮兮的思月,心一下子柔軟下來。
她溫聲勸道“思月。聽姐姐的,你要聽雀神醫的吩咐,治病總要付出點代價,這么難治的病怎么會輕易會好。你萬不可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知道嗎?”
思月停了哭泣,哽咽著點點頭,“是,我聽姐姐的,聽雀神醫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你記得下床走動。”
“是。”聲音里帶著哽咽,讓霽月有點愧疚剛剛對她說話時,強硬的態度。
霽月連續看思月看了好幾天。每日早中晚,雀神醫弄不同的藥膳給思月吃,再配以他的金針療法。
每日,荷香伺候思月起床,梳完妝,再攙扶著她回到床上。然后,小丫鬟們輪流給思月按摩腿部。按摩一個時辰,再下床,走到梳妝臺前,再走回床,再按摩,……
這一整套動作一直重復到晚上,讓思月一天的生活排得滿滿當當,幾乎,連自哀自嘆的時間都沒有。
當然,那也只是幾乎,思月還是有休息的。
要不然,思月真吃不消。當然,就這樣,她也吃不消。
可惜,她沒有人可求。除了,第一天一直嚷嚷著要秀紅伺候她。思月的奶娘,看不過去,偷偷把秀紅叫過來,兩人抱著哭了一場。雀神醫知道后,立馬通知了崔氏。崔氏把秀紅調到了城外莊子上。后來,思月就再也不敢嚷著要秀紅了。
荷香把思月伺候得很好。她經常在她跟前說著院子里的事,以及來的院外的事。
思月臉上慢慢有了笑容,與荷香的話也多了起來。
見思月漸漸好起來,霽月便每隔兩日去看一看思月。看著思月被迫著每日下床霽月心中放了心。
她的心思直到此時,才從思月的身上移開。
雀神醫除了看思月,就搗鼓著他的藥。
梁太醫隔三差五的來永城侯府,外面一度以為,永城侯府誰得了大病。
在梁太醫第三次來侯府時,二嬸蔣氏聽到了,就急急忙忙來了侯府。
“府里誰生病了,怎么梁太醫又來了?”進了府門,逮著帶路的嬤嬤就問起來。
“是三姑娘病了。”
哦!原來是三姑娘。
蔣的心落了下來,她就怕老侯爺與太夫人有個不妥當。
家中的老佛爺可不能去了啊!
咦!三姑娘!
蔣氏又提起心,三姑娘一直病著,這是不行了嗎?
蔣氏猜測。
蔣氏直腸子想到什么說什么,她擔心的問道“三姑娘病得不行了嗎?”
領路的嬤嬤忙笑著回答“不是,是病有起色呢!聽說能治好。”
蔣氏好奇起來“病了這么多年,還能治好,梁太醫找到什么秘方嗎?還是醫術又高明了!”
“不是梁太醫,是大姑娘為三姑娘找了個神醫。”
“神醫?”
蔣氏不相信,哪里有神醫?還被大姑娘請到府里?
是神騙子吧!
說到神醫,領路的嬤嬤興致勃勃“是神醫呢!聽說什么病都能治。張嬤嬤幾十年的腿疼,你不知道,碰上寒天,雨天,張婆子恨不得把腿鋸了,你猜如今如何?”
蔣氏懷疑的問“治好了?”
嬤嬤比治好腿的張嬤嬤都要興奮“治好了。神醫治的,而且,沒花什么錢。”
沒花什么錢,嬤嬤能不興奮嗎!病不就是沒錢看才拖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