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思月說了會話,很快就累了,荷香伺候她上了床。
霽月出了內室。
往西側走去,雀素應該在做藥丸吧!
不知道,他又研制出什么來了?
“寧姑娘?”麥冬見了霽月施禮,稱呼道。
屋內搗鼓著藥爐的雀素抬起頭,看了一眼霽月,又低頭添了材火。
“雀神醫!”
“寧姑娘有事找老朽?”雀素扇子扇得“呼呼”作響。
“藥已經熬了半個時辰,這么大的火怕是不合適吧!”霽月笑道。
雀神醫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把扇子丟給麥冬“中火伺候著。”
麥冬笑著點點頭,蹲下去扇起火來。
“寧姑娘生在侯府,還懂煎藥?”
雀素語氣不佳,看著站著的霽月,隨手拿把矮凳遞過去。
霽月接著矮凳,挑了個空地,坐了下來。
薄荷想阻止,霽月示意讓她停在原地。
“不懂,但粗淺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藥得小火熬著才能把草藥中的藥成分充分釋放出來。”
“我那是收汁了。”雀素狡辯道。
“爐地下都沒炭渣怎么就收汁呢?”
“你,你這女娃不可愛。”
“可愛有什么用?”
“那姑娘認為什么有用?”
“當然是……”
霽月與雀素同時怔怔的望著對方。
這對話多熟悉啊!
雀神醫詫異的望著霽月。她是永城侯府的寧霽月,那個是丁相府的丁霽月。
她們都叫霽月,她們……?
不,不可能!
老夫異癲了!
可,這份熟悉……
“老朽能給姑娘把個脈嗎?”雀素盯著霽月的眼問道。
霽月微笑,雀素到底是雀神醫,……可惜,她只是寧霽月。
“請!”
霽月捋起一截袖子,露出白玉臂。
薄荷趕緊的蓋上一個帕子,莫名其妙的看著雀神醫與自家姑娘姑娘生病了嗎?沒有啊!
雀素此時卻猶豫了。
診脈嗎?
“雀神醫!”薄荷莫名的望著雀神醫,出聲提醒。
“哦!哦!”
雀神醫連應兩聲,這才將手搭上去。
脈,脈沒有任何異常!
雀素輕呼一口氣,沒異常。雀素又輕嘆一口氣,沒異常!
雀素收回手,霽月收回胳膊。
“姑娘身體康健。”雀素幽幽的說道。
“嚇死我了,姑娘最近連個噴嚏都沒打,哪里會生病。”薄荷笑著把帕子收起來。
雀素與霽月都沒有說話,彼此看了一眼,似乎懂了什么,似乎又有什么疑惑。
“姑娘來找我是有事嗎?”
“不知道,雀神醫有沒有一劍封喉的藥?”
一劍封喉?
這什么藥?姑娘要了干什么?不是說姑娘身體康健嗎?
薄荷奇怪的看著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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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姑娘有哪兒不好?
雀神醫的話打斷了薄荷的胡思亂想。
“這種毒藥姑娘還是不碰為好。”雀素冷了臉,霽月卻依舊笑臉相對,雀素又緩了語氣,“況且,姑娘要了它,也無用武之地。”
用武之地?
霽月楞了楞對啊!她要一劍封喉干嘛?她用在哪?
前一世她要為賀煜做事,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乃至生死瞬間,要防備著他人。
這一世,她是永城侯府的嫡長女。
一劍封喉這樣的毒藥她無用武之地。
慎王,慎王,他喜歡不喜歡她,跟她又有什么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