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慎王正馳騁在京都郊外,鎮國公府的別莊上。
遠遠落在后面的范常良猛甩馬鞭,朝著前面的慎王追去,邊追邊大聲吼“喂!你瘋了,騎那么快!”
這倆匹馬雖沒有慎王府中的小白與小黑出名,但也是有千里馬的稱號。
馬背上的范常良覺得臉都被風吹得疼。看著越來越遠的慎王,他干脆慢了下來。
我去!
這個神經病!
范常良心中怒罵道。
這家伙如此失常,還是,他養的一只貓被董妃殺了的那次。
那次,就因為,他拿了賀煜的一個肉松糕喂了貓,董妃就讓公公逮著了慎王的貓,當著慎王的面給殺了。
那次,慎王也是在他家的別莊跑了半天的馬,馬兒都累得口吐白沫。
哎!這可是他剛弄來的汗血寶馬。要是被他騎得累死了,他不是虧大了。
他已經虧大了,為他,他求他母親辦了茶宴,他答應了母親,這一個不去青樓,乖乖去書院的。
他為了他,真是血虧了!
范常良騎在馬上,馬兒吃著路邊的草,晃悠悠的朝前走。
終于,在小溪邊,草地里,看到了人影。
慎王躺在蔥翠的草地上,兩手枕在頭后,望著天空。
范常良下了馬,躺到草地上,與慎王隔了一臂的距離。他望向天空,天空厚厚黑云遮住了太陽,太陽從黑云的間隙間灑下一片金光,那里仿佛似天上神仙的仙境。
“似乎要下雨!”范常良望著厚重的黑云說道。
慎王未動!
“東西沒送出去?”
“送出去了。”
范常良正要露出笑臉,慎王又來了一句。
“強給的。”
“不管怎么給,給了不就行了。”
慎王瞥了他一眼。
“她不愿嫁給我。”
“那就強娶唄!”范常良吊兒郎當的說,“娶回來,就認命服帖了。”
慎王瞪著他。
范常良笑嘻嘻的說“哈!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我想她心中是樂意嫁給我才嫁給我的。”
“你說饒口令嗎!”范常良被饒昏了頭,他扯過掃過眼前的馬尾草,嚼在嘴里,晃動。“她為何不愿嫁給我?”
“因為,你是皇子啊!”
慎王默不作聲。
皇子這個身份好也不好。那他就讓它是個好身份。
“殿下!殿下!”
慎王瞥了一眼,什么事急躁成這樣,高東林該好好教教他們了。奔來的小廝收了聲,大口喘著氣。
“說!”慎王悠悠的站起來,撣了衣裳上的碎樹葉,冷聲道。
“永豐當鋪傳話過來。”
當鋪的事什么時候也稟告到他這里來了?
慎王很不高興!
周身一股冰寒之氣,小廝腿發顫,牙齒發抖。
“什么話?”
“王掌柜說永城侯府的寧姑娘……”
聽到寧姑娘三個字,慎王就突然凜冽起來,小廝抖著牙,奮力一口氣說完“寧姑娘要當了杭大師的鳳簪,掌柜的讓您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