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些,崔氏也知道。只是,如果走到拒絕圣上賜婚這一步,那真就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崔氏到底心里不安,不怎么愿意走到那一步。
“姐姐說的這些我知道。只是,到底不愿意走到那一步。”崔氏說道。
白氏嘴上說得輕松,心里也知道,這事是多危險(xiǎn)。
白氏“那是,誰想去違背圣上的意愿。這也是虎頭上拔毛,危險(xiǎn)得很的事。”
“是啊!”
崔氏嘆息。
一時(shí)間,兩兩相望無語。
“吃點(diǎn)糕點(diǎn),這是南方的廚子做的,叫松子棗泥糕,甜滋滋的挺好吃的。你嘗嘗。”
崔氏收拾起情緒,一盤子灑著松子的棗泥糕端到白氏跟前,招呼白氏“今天在這里用了午膳再走。每次來了,你又急匆匆的要回去。家里的事,你也放開手讓你兒媳婦做做。哪里離了你就轉(zhuǎn)不了了。”
白氏小勺子舀了一些棗泥糕,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后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勺子。
白氏“其他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的那個(gè)家,現(xiàn)在,我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了。”
“裝聾作啞做翁姑。”
“是啊!前天黃夫人也是這么勸我的。”白氏抽出帕子拭了嘴。
“黃夫人這人嘴碎,跟你講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吧!”
白氏抱怨道“就聽她一個(gè)人說了,有時(shí)候,我都躲著她,我哪有那么多時(shí)間聽她說家長(zhǎng)里短的。昨兒是躲不掉了,聽她說丁家……”
白氏說著說著竟然停了下來,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崔氏。
崔氏理了理衣襟,莫名其妙的問“怎么了?”
白氏瞅一眼身側(cè)侯著的丫鬟。
崔氏了然的揮退了他們。
“怎么了?”崔氏又問。
白氏“錢氏前段時(shí)間是不是到你家做過媒?”
“是來過,為丁府的丁淮明,”說到錢氏與丁家,崔氏滿臉的不高興,“錢夫人真不著調(diào),事情成不成的也不回個(gè)音,說個(gè)理。我還是在國公府的茶宴上聽說她到處為丁淮明做媒,這才知道丁家又另起了爐灶。”
“沒來回音,就另外再說了?”白氏也很詫異,“我倒是聽說了關(guān)于你家與丁家的一點(diǎn)緣由,說是丁府聽說了馬公子的事,所以,就無意了。”
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
崔氏咬牙切齒把馬子亮又罵了一遍。
“這,這,真是無妄之災(zāi)。”
“唉!誰說不是。”
……
崔氏留了白氏用了午膳。
晚上,崔氏又跟寧侯爺說了此事,寧侯爺氣得砸壞了太師椅,也是無轍。
崔氏倒勸起侯爺,這事反過來看,也算是好事,可以篩選掉一些鼠目寸光的。
崔氏被雨聲驚醒,聽著屋外淅瀝瀝的雨聲,一夜無眠。
難道霽月的婚姻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