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掌柜。
掌柜用來干什么的,當然是解決問題的。她霽月不可能樣樣事都親手去做。
樊掌柜心中一凜,“是,奴婢這就去辦。”
樊掌柜躬身退了下去。
丫鬟們撤了圓杌,重新給換了茶水。
霽月拿起昨日剛從書房拿來的書,看起來。
寧嬤嬤做著針線,外面的小丫鬟說笑著,低低的銀鈴聲時不時的傳過來。
“姑娘如今也不喜歡在院子里玩了?”寧嬤嬤聽著外面的笑聲說道。
“姑娘,雀神醫來了。”門外小丫鬟來稟報。
霽月趕緊的丟下手中的書,迎了過去。
“雀神醫!”
霽月朝雀素施了禮,請雀神醫上座。
丫鬟們趕緊上了茗茶。
霽月問道“雀神醫,是有什么事嗎?”
“三姑娘病已好得差不多,只要,按時按頓吃飯,每日走上兩個時辰。身體便可如正常人一般。”
“我府中另有事,就向寧姑娘告辭了。”
“您要走了?”霽月呆楞楞的望著雀素。
雖然未相認,雖然未多談,雖然未多見,雖然未……
霽月從沒想到雀素會這么快離開她。
她心中很茫然!
雀素他要走了?
下次,再也請不到他了吧!
一別再無相見?
霽月眼中起了霧水,模糊一片。
“嗯!”
雀素點點頭,想了想,從懷中拿出兩個瓶子,一個黑色一個綠色,沒有其他標記。
“這兩個瓶子是我最近配的藥。一個是一劍封喉,一個是保命丸。你收好!”
他還是給我配了一劍封喉,就如同,他曾給她枯骨藤一樣。
“不是說,一劍封喉對于我沒有用武之地嗎?”霽月聲音顫中有著笑意。
雀素瞪了霽月一眼,沒好氣的說“沒有用武之地是最好。”
霽月點點頭,附和著說“嗯!沒有用最好!”
霽月又說“保命丸也是如此吧!”
雀素翻了個白眼“那當然。誰愛用保命丸那玩意!”
“那您為什么給我呢?”
雀素嘟嚷著“我愛給嗎?我還不是為了……”
“為了什么?”
霽月霧水漣漣的眼,望著雀素一眨不眨的追問。
雀素撇開臉,看不得深情的面孔,他不耐煩的說“小女娃就是問題多。藥收好了就行。”
“嗯!”霽月重重的點點頭,緊了緊手中的藥。
謝謝是多余的,不需要跟雀素說。
“好了,我走了!”雀素似乎有些煩惱,他不耐煩的揮揮衣袖,似乎不想帶走什么。
“慢走!”
霽月望著雀素的背影,喃喃的說道,“一路平安!”
“小女娃也不知道付藥錢,我兩瓶藥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雀素的自言自語聲傳入霽月耳中。
霽月抬手,望著一黑一綠的瓶子,淚莫名其妙的就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