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間,永輝想起了他都忘了問姑娘要去的是哪里?
去了要他做什么?
永輝皺起眉,不該啊!
上次姑娘沒出門之前,就跟他商量好,他們去哪里,要做什么,以及需要他做什么。每一步每一個細節都商量得很細致,以防出錯。
這次怎么沒有?難道這次的事與上次不一樣?
這次可以不避人?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事?
不對,上次還是白天出門,這次竟然是晚上出門。
遮人耳目?
什么事呢?
永輝疑惑間,霽月轉了個彎,進了南瓦巷。
南瓦巷,永輝眉頭皺得更深,南瓦巷頂頭,前面就是永樂賭場。
這條巷子里可不太平,巷子兩邊住戶可復雜得很,什么人都有。商人,窮苦人,流浪漢,小偷,拐子,二流子,打手,……
黑幫第二大幫,虎頭幫的堂會,就在這條巷子里。
永輝緊跟寧姑娘,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兩人只隔了一手臂的距離。這個距離,一伸手,永輝就能把寧姑娘拉到身后,保護她。
霽月走走停停,在一間木門前停了下來,打量了兩眼,似乎在確認是不是這家。
“姑娘,……”永輝小聲想問。
霽月伸出手指,對著他搖了搖。
永輝閉上嘴。
在永輝閉嘴的一霎那,霽月后退一步,一蹬腿,翻墻而入……
永輝張大了嘴,由不得他想,立即跟著霽月,翻身進了院子。
姑娘身手真是石師傅教的嗎?石師傅隱藏了武功?
院子很小,兩米遠便是堂屋的門,幽幽的燈光透過半開的門照射出來,院子很整潔,只有西墻角,有幾個腌菜壇子被碼放整齊。
進了院子,永輝更不再開口。只見,霽月四處打量了一翻,回頭看了看門,墊著腳走過去,門杠插上,門頂死。
永輝驚詫的看著,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關門打狗?
霽月越過永輝向里走,永輝只得懷著疑惑,緊貼著霽月貓著身子往屋靠近。
屋內小油燈上著,發出昏黃的燈光,燈光下,青朵正繡著帕子。
“這死家伙怎么還沒回來?”
青朵不知道為什么今日心里慌得很,繡個帕子都錯了好幾針了。她干脆放下帕子,挑了挑油燈的燈芯,好讓光再亮一點,讓心里更踏實點。
突然,桌子上多出了一個人影。
青朵立時抬起頭,連連后退兩步,警惕的望著對面的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人。
“你們是誰?你們進我家干嘛?我丈夫在賭坊做活,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趕緊的走,我當做沒看見你們來過?!?
青朵驚慌的一把抓起繡藍里的剪刀,舉在胸前對著霽月他倆。
剪刀太小看她了。
“你丈夫不到半夜都回不來。別舉著了,手累?!膘V月冷聲道。
來人知道她的底細,青朵眼皮直跳,想著以往做的那些事,心中如掉入寒潭似的冰冷。
她強振作精神問“你們想要什么?錢嗎?我丈夫雖然在賭坊干活,并沒有多少錢,家里有五兩銀子,你們要就拿走。我保證不報官。”
要說青朵,她確實是丁霽月丫鬟里最聰明的一個。青素都比不上她。
她也沒想到青朵會背叛她。她從前有很多機會投入丁雅月陣營,可,她沒有。
不,不是沒有,是早就投了,只是,她們都不知道而已。
當初,青朵為她挨板子,也是苦肉計吧!
“你覺得我是為了銀子?五兩銀子?”霽月冷諷。
青朵知道他們不像,一個姑娘裝扮成男子,難道是為了錢?還是五兩?
看看她,頭上簪著銀簪,五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