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春遠,要是近的話,他能一巴掌拍死他,他怎么有這么笨的孫子,腦筋怎么就不能動一動?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霽月把目光從寧侯爺身上收回,對益春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一人,當然是父親。”
益春一楞,頓時羞紅了臉。他偷瞄一眼寧侯爺,心里罵道我去,我把老爹都給忘了。
寧侯爺聽到此時,興致漸濃,他沒想到霽月真能說出這四個人來。
他終于明白了寧老侯爺為何讓霽月講。
這是因為霽月的見解,比府里的幕僚絲毫不遜色。
霽月軟糯糯的聲音繼續說道“陳海峰是五皇子那邊的人,陸豐民是太子的人,王吉昌是二皇子的人,只有這唐笑禮是皇上的人。近年來,皇上只喜歡用純臣。”
益春又疑惑了“父親沒加入政黨,不也是皇上的人。為什么父親不適合?”
益春終于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寧侯爺拍的。
寧老侯爺已經懶得理益春了,一個眼神都不肖給他。
這個孫子是真是他兒子生的嗎?
寧老侯爺很懷疑。
霽月耐心的為益春解釋道“父親雖然沒加入政黨,可咱們家在世人眼中,已與慎王府分不開了。”
益春楞楞的望著臉微微發紅的霽月,猛然回了神,他呆呆的回道“哦!哦!我知道了。”
寧老侯爺越聽心中越高興,他又問道“你覺得皇上會選唐笑禮嗎?”
霽月看了寧老侯爺一眼,沒有藏拙,肯定的回答道“會!”
寧老侯爺捋捋胡須,笑道“你說說看!”
霽月娓娓道來。
皇上春秋正盛,太子與二皇子就開始暗地里爭皇位。
去年秋天,皇上小病一場,五皇子也加入戰局。
從這一年,皇上打壓太子的人,用的大多是純臣,就可知道,皇上是不想讓他們哪家獨大,皇上想讓朝堂上的官員知道,現在站隊為時過早。
所以,閔州之事,大抵皇上還是要用純臣。
唐笑禮只要有人舉薦,此事必定會落在他身上。
再者,閔州易守難攻,從水路相對要容易一些……
寧侯爺越聽越詫異,寧老侯爺越聽越滿意,寧益文與寧益春已經驚呆了。
這是他們的妹妹嗎?
她從哪里知道這些的?
以前怎么沒發覺,她有這天賦?
“你覺得有人舉薦唐笑禮嗎?”
“這,”霽月眉微擰。
“沒事,你說?”寧老侯爺笑瞇瞇的說。
霽月略猶豫,便猜測道“可能,范太傅或者范常良會舉薦,要是沒有,可能唐笑禮會自薦。”
范太傅為人正直,一心為民,為大賀朝。閔州這等的大事,范太傅必然會關注,會有所舉薦。
寧老侯爺點點頭。
書房里寂靜無聲,沒有一開始的凝重,卻多了萬分的詫異。
一位浸淫官場多年的官員,大概也就只能作出如此見解吧!
而這一切卻出自霽月之口,能不令人詫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