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天意就如這太陽,有人需要,它就出來了。您也是有人需要的。”
有人需要?
霽月沉思片刻。
“林波幫老人家付了船家船錢,再給二十兩銀子。”
林波應道“是。”
紅豆嘟了嘴,喊道“姑娘!”
霽月瞥了紅豆一眼,吩咐道“回府!”
小姑娘還欲講話,被老者制止住。
紅豆伺候著霽月上了馬車。
霽月回到府里,與米鋪的掌柜商量著出售事宜。
“以后,米鋪的米每日限賣三石,賣完了就關門。”
掌柜的不明白,問道“糧為何要限賣?如今,糧都進回來了,現在不賣,等到一季后再賣,恐怕就不是這個價了?!?
“先屯著糧,照如今這勢頭,一個月就可賺回本錢了,后面跌下來也沒關系?!?
掌柜的還是不明白,乘如今糧價高把糧都賣了,多賺點錢不好嗎?
掌柜提醒道“要是糧價跌下來,姑娘就賺不到那么多錢了?!?
霽月沒有解釋,直接吩咐道“我知道。就這樣執行吧!”
掌柜的應下后,離開了侯府。掌柜的覺得,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姑娘一意孤行,他也只能聽之任之。好在,這筆生意不會虧。
霽月此時卻不好與掌柜的多講什么,畢竟她考慮的是以后的事。
掌柜的剛走,紅豆就板著面孔來稟告“姑娘,昨天碼頭遇見的老者帶著孫女在門外求見你?!?
霽月見紅豆氣呼呼的臉,笑道“既然,看到他不高興,怎么沒回絕他,反而稟上來?”
紅豆生氣中帶著一份尷尬“我是讓他走的。他卻說,做奴婢不可代替主子做主,這是做奴婢首要的規矩。他說姑娘會見他的?!?
紅豆哪里能說得過老者。
昨日,在碼頭遇見老者,霽月心里竟隱隱相信老者是為自己而來的話。
霽月沉思片刻,還是決定見一見老者。
于是,霽月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進來吧!”
紅豆不甘心的到侯府門外,把老者叫了進來。
霽月讓人給他端了椅子,上了茗茶。
老者半坐在椅子上,神色未見絲毫拘謹。
女童站在老者身邊,不吱聲,亦不張望,很懂規矩。
霽月問道“昨日雖已見,但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道“不敢,在下姓張名雁云,號燕飛?!?
“船費已付,您再找過來是何意?”
“姑娘能否收容我與我孫女,在下想在姑娘身邊找個活做。”
霽月啞然失笑。
心里覺得他為她而來,他就真的想落腳在她這里。
霽月沒有一口答應,她心里總覺得有份奇怪感,她自嘲道“我雖然是永城侯府里的姑娘,店鋪也就一兩間,我并不需要太多人?!?
燕飛一臉鄭重的說道“我不懂生意,我來此是要做姑娘的謀士?!?
謀士?
霽月笑了起來,她一個女子又不管朝政,她哪里需要謀士。
于是,霽月拒絕道“我雖為永城里的姑娘,但,我只是閨閣女子,謀士我并需要?閣下大概是找錯了地。”
燕飛臉色絲毫未變。
他凝視著霽月的眼,謹慎且堅定的說道“您需要謀士!現在不需要,以后也需要?!?
以后?
他是指嫁入慎王府嗎?
霽月又道“以后,以后我為人婦,只管理后院這一小小的天地,謀士,想來也是不需要的。”
“您的視線不會只落在后院。天下如此之大,難道不比后院小小一方天地有趣?書上看來的終是淺?!?
燕飛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書上。
霽月掃過桌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