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滴血順著刀尖往下流,似乎可以聽到滴下來的聲音。
霽月淡淡的說道“說不說!我可沒那么多耐心。下次可不是一滴血,而是一滴又一滴,像下雨一般。一時半刻,你或許不會死,你會在數著血滴下的滴數,結束你的生命!”
婆子的臉慘白!仿佛現在她已經流掉了半身的血。
“姑娘,我說,我說!”
婆子“雇主要求綁了陳姑娘帶到高家莊,后面怎么處置,是賣到外地,還是殺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雇主如何吩咐的,陳姑娘,哪家的陳姑娘?”
婆子已經嚇破了膽,竟沒發覺霽月問得異常。
婆子連忙回道“陳參領,陳海峰的女兒陳敏儀。”
陳敏儀,陳敏儀的仇人?
她是冤大頭,做了替死鬼?
“雇主是誰?”
“這我真不知道。除了閣主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老吳也不知道。真的,我沒有騙你。”
婆子說得聲撕竭力,霽月姑且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買兇,殺人?
明地里能接單的組織,這京都城可不止一家。更別談暗地里的組織或者私人接活!
霽月繼續問道“閣主?”
“哪個閣?”
婆子望了一眼刀尖,咬牙說道“紫,紫光閣!”
“紫光閣!”霽月冷笑一聲。
這倒是沒撒謊,紫光閣確實專做這綁架殺人的事。
她是丁霽月時,可是接觸過的,還為賀煜到過紫光閣呢!
山不轉水轉,現在轉到她頭上了。
不對,是轉到陳敏儀頭上了。
陳敏儀?
陳參領?
賀煜?
霽月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三者似乎串連起來。
賀煜——五皇子——陳參領——陳敏儀?
這很對頭啊!
這就開始對上了?
太子與五皇子?
霽月心中冷笑。
所以,她說要離皇子遠遠的,離得近,腦袋可就在頭上搖了,一不小心就掉了。
薄荷見霽月出神,婆子眼睛直轉,她忙出聲提醒道“姑娘!”
霽月回過神,朝薄荷看過去,薄荷看向婆子。
霽月手抬手落,婆子暈了過去。
薄荷又嚇了一跳,連忙拍拍自己,怕自己嚇著了。
姑娘武練得真好啊!一掌下去,婆子就暈了。薄荷心里又贊了一句。
薄荷瞧了眼暈過去的婆子,問道“姑娘!我們下面怎么辦?回去嗎?”
霽月點點頭“嗯!回去!”
霽月心里嘀咕道她可為陳姑娘抵了一災,陳姑娘真命大。
“這婆子怎么辦?”薄荷看著倒在地上的婆子問道。
“搬到車上。”
薄荷費力的搬起婆子的上半身,朝車拖去。
霽月見狀,拎起婆子的薄襖,一使勁一下子把婆子扔到了馬車上,腳一踢,婆子被踢進了車廂里。
薄荷愣愣的看著姑娘,她仿佛第一次見到霽月一般。
這還是她家的姑娘嗎?
霽月收起匕首,說道“別楞著,我們趕緊離開這里,這里不知是哪里,也不知道離京都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