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趕緊的把死不瞑目,身體還溫熱的山羊胡子拎進假山里。
霽月從假山里探了探頭,掃視了一圈。離假山五十米遠處有房屋掩映在綠樹叢間。再遠處,依舊還有屋檐,有亭臺。
在哪里呢?
霽月沒有透視眼,只能一個一個找。
霽月從假山中閃出來,貓著腰才走了兩步,耳邊就傳來腳步聲。
巡邏的!
霽月一個起落閃進灌木叢中。
一隊三人,目不斜視的從霽月跟前走過。
霽月探頭看了看,沒人。
她隱在樹木蔭隱里,幾個起落,來到一間屋旁。
霽月停下腳步,貓到墻角。
霽月為什么停在這里?
因為,屋前有個膘肥體壯,臉上一一道長長的像蚯蚓的刀疤男子橫刀,立在門前。
這刀疤男子手握橫刀,不用說,肯定是看人的啊!
不是看陳姑娘也是看別的姑娘。
因為,不但聽到了嗚咽聲,她還聞到胭脂香味,跟她用的竟然是同一家——謝福春。
這胭脂味是謝福春鋪子里面的高端胭脂,只有兩種味道,一種是香草味,味道濃郁,另一種就是這屋里傳出來的茉莉花香味,味道淡雅。
里面必定是關著陳姑娘無疑。
霽月等著一隊巡邏匪走過,捂著嘴,小聲的“喵”了一聲。
只見,門口那立著的刀疤男子朝霽月這里看了一眼,疑惑了一會兒,又轉過頭。
霽月看著門口的刀疤男,撿起一個碎磚頭,趁他不注意,扔到左邊墻角。
碎磚塊發(fā)出“噗通”一聲響。
刀疤男警惕的站起來,四周打量一翻,朝墻角走去。
他用手中的刀撥了撥灌木叢,嘀咕道“哪里的畜生?這里也敢來,小心爺剝了你的皮,把你給燉了。”
霽月貓著腰閃到窗戶底下,撥開窗戶,一個閃身進了屋。
窗戶被霽月小心的放下。
“要看到什么時候,媽的!早該一刀殺了。”
門外刀疤男子走到門口朝里面隨意瞄了一眼,嘟嚷了一句,又立到了門口。
霽月從桌子底下躡手躡腳的爬出來。
陳敏儀費力的轉過頭,嘴里塞著布,她瞪圓了眼,驚詫的望著霽月。
她怎么也想不到進來的是一個姑娘,她本以為,她父親的人找到了呢!
原來不是!
這位姑娘是誰?
陳敏儀心中充滿了疑惑,歹匪屋里怎么能出現(xiàn)一位姑娘呢?
霽月卻確定被困著的姑娘就是陳姑娘,因為,她見過陳姑娘一面,在公主府邸里。
陳敏儀疑惑的望著對她打手勢的霽月。
“噓!”
霽月把手放在嘴邊,做出禁言,莫亂動的樣子。
陳敏儀朝她搖搖頭,又望望窗外,讓她快走。
陳敏儀心里感謝這位姑娘的好意,可是,這里的人武功高,這位身體單薄的姑娘哪里能打得過他們。
無非是再送一條命罷了。
何必呢!
霽月就是來救人的,哪里會走。她貓著腰走近,她正打算用匕首割斷陳敏儀身上的繩索,耳邊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恼f話聲。
刀疤男的聲音“蔣爺!”
“我進去看看!”
“哎!哎!”
是刀疤男低聲下氣的應答聲。
不會兒,霽月她們就聽到刀疤男拿鑰匙開鎖的聲音。
陳敏儀著急的朝霽月擠擠眼。
霽月快速的掃了一眼屋子,屋子里真空曠,除了一張榻,一張桌一把椅子,其余什么也沒有。
霽月一咬牙閃到了榻底,蜷縮起來。
剛躲好,門“吱嘎”一聲開下來,一輕一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