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神色幽暗,儀仗的總領邱偉東,內務府的王態和現在也如此猖狂了嗎?
看來太子朝中的勢力大了不少。
慎王睜只眼閉只眼,他并不想在此時做什么,破壞他與霽月如此重要的時刻。
慎王牽著紅綢另一端的霽月,跨過來火盆,進了慎王府廳堂。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
熱鬧聲漸去,慎王低囑一聲“安心”,就去了外間宴席。
屋里的人說笑幾句,霽月并不搭話,人們也漸漸離開了新房。
薄荷見看熱鬧,看新娘子的人都走,屋里只剩下他們幾個丫鬟與王府的兩個宮女。
薄荷瞅了瞅兩個站得不遠不近,低頭垂首,看似很恭敬的丫鬟,猶豫著開口道“王妃,肚子餓了嗎?”
薄荷問起,那就是屋里沒外人了。
餓肯定是餓了,雖然,在帳輿內吃了一塊點心,這一塊點心哪里抵得了餓。
霽月松了松身子,問“嗯!有什么吃的嗎?”
薄荷,弄不清情況,朝桌上掃了兩眼,桌子上的吃食,看上去都是冷的。
一旁的綠衣長臉丫鬟恭敬的說道“稟王妃,王爺準備了雞茸細面,還有桂花芋苗,桃花燒賣,都端上來嗎?”
薄荷又瞅了兩眼丫鬟,丫鬟躬身細語,一臉標準的微笑,沒有諂媚之色,薄荷點點頭王爺心倒細,竟早早吩咐了丫鬟準備了膳食。
霽月“那就端一碗芋苗,一盤子燒賣。”
“是!奴婢這就來!”
薄荷看門口還立著一位綠衣丫鬟,便對她說道“你也下去幫忙吧!王妃有我們伺候就行。”
綠衣方臉丫鬟猶豫了片刻,出了門。
“王妃要喝茶嗎?我瞧著,茶壺里的茶倒是溫的。”
“嗯!”霽月哼了一聲,把紅蓋頭取了下來。
“姑娘,你怎么能自己取下紅蓋頭?”
薄荷來不及阻止,一時心急,“姑娘”就出口了。
霽月糾正道“叫王妃!”
薄荷恭敬的喊了聲“王妃。”
薄荷抓起桌上的紅蓋頭“奴婢給您再戴上紅蓋頭,一會兒,王爺看到了,可不好!”
霽月瞥了一眼,薄荷沒敢把紅蓋頭往霽月頭上遮。
霽月側了側頭,手扶上頭上的鳳冠,吩咐道“幫我把鳳冠取下來!”
“王妃,這根本不合禮儀!”薄荷嘟著嘴,不上前幫忙。
禮儀?
禮儀有什么用!
上輩子她可是按照《閨訓》《女戒》來做的,可結果如何?一命早嗚呼!她根本沒過上幸福的日子。
如今呢!
自己想過得長一點,生活幸福一點。
這又有什么呢?
她又不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不必為他長臉。
這做給他人看的禮儀,既然沒他人看,就不必做了。
月老會看她有沒有蓋上紅蓋頭?玉皇大帝會看她有沒有蓋蓋頭?皇母娘娘看她有沒有蓋蓋頭?
根本不會嘛!
美女是不會想看另一個美女有多美的!
重生一世的霽月無所謂,沒有重生的薄荷當然有所謂。
霽月還是很理解的。
于是,霽月安慰薄荷“禮儀做給別人看的,如今,就你我和彩娟,難道,你們兩想我帶著石頭重的鳳冠給你們看?這鳳冠真的很重,脖子都壓彎了!”
薄荷猶豫不決“那我幫著鳳冠拿下來?”
霽月可憐兮兮的對薄荷點點頭。
彩娟突然覺得,她跟的主子很有趣,不是那嬌滴滴的姑娘,倒像她的妹妹,無理取鬧時候的樣子。
薄荷幫著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