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賞了霽月珠寶,布料,一本《女戒》,皇上亦賞了霽月珠寶。
這些自有公公送到慎王府。
霽月從慈寧宮出來,換了個小太監領路,一路上,再沒有出什么差錯。
霽月到了宮門口時,慎王已經等在那里,偉岸的身軀,如青松般,迎著嬌陽挺立,輕松且傲然。
明明是浪蕩子卻總是有副翩翩君子的皮囊。
霽月望著不遠處的慎王細語呢喃,心中的煩躁抑郁無意中去了幾分。
慎王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到霽月,笑容爬上了臉,像這陽光一樣,燦爛奪命,他上前來,拉著霽月的手,擔心的問“還好嗎?沒發生什么事吧?”
霽月看著不遠處的公公與宮門口的侍衛,羞澀的抽回手,低聲說道“回去再說!”
慎王心中一沉,這是有事發生了?
慎王加快了腳步,想早些離開宮中,好仔細問問,其中發生了什么事。
身后,一人獨走的丁雅月嫉妒的看著宮門口攜手而去的慎王夫婦,心中低喃你們剛成婚而已,不用一年半載,你慎王妃也會如我一般,獨自一人。
丁雅月看看空空蕩蕩的宮門,丫鬟垂首立于她的身側,別無一人。
太子早出宮了吧!
丁雅月心中暗惱。
霽月與慎王出了宮門,上了馬車,車直奔慎王府而去。
進了慎王府,軟轎一直抬到春暉閣。
青素伺候霽月脫下了禮服,換了身紅色蓮花紋錦襖,頭上的釵環,身上的配飾都卸了下來,只留了一直鑲嵌紅寶石的百合花金簪。
慎王也換了常服,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看著霽月。
霽月瞧著鏡子中的自己頭型,仍不滿意,吩咐道“重新綰個拋家髻,簡單點?!?
“是!”梳頭的丫鬟拆開了霽月的烏發。
霽月脫下護甲套。
去了一身厚重的禮服,飾品的霽月,頓時覺得整個人輕松多了。
“王妃,王爺,白露茶!”紅豆給霽月與慎王遞過去茶盅。
慎王輕啟,一股清香飄逸。
白霧茶?
沒太說過嘛!
慎王啜了一口,咦!入口生津,余味甘甜。
好喝!
慎王慢慢飲起來。
慎王問道“皇太后讓人讀《女戒》了?”
這是每個新婦叩見皇太后,都有的步驟。慎王是知道的。
霽月點點頭,說道“只讀了一篇?!?
慎王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哦!看來皇太后喜歡你?!?
霽月心中不在乎算了,還是不要皇太后喜歡她,每日去訓示可不美。
丫鬟很快就給霽月綰了拋家髻,簪上玉釵。
霽月揮手“你們先出去,青素留下就行?!?
丫鬟們一個個都退出去。
慎重抬了抬眉,真有事,還是大事?
霽月擰了擰眉,說道“領我去慈寧宮的小公公查一下?!?
慎王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嗯!他帶著我從鐘萃宮過,再拐到臨華宮,我瞧著前面就是宣明宮,就停了下來。宣明宮誰不知道,是皇帝明令禁止靠近之地?!?
宣明宮?
慎王眼暗了暗。
命令禁止?
慎王瞧了眼霽月,誰說是明令禁止的,那只有宮中人才知道,不,不,宮中也有人不知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領路的小公公想做什么?
上一個對宣明宮好奇的宮女已經死了。
霽月若靠近宣明宮,再好奇的問幾句。雖然,罪不至死,但,在皇上面前落個不識大體、藐視權威的印象可就是穩穩的了。
重則,皇宮后院,霽月恐怕就無法再去了。霽月將遠離